“这是我捡的学生,天赋异禀的那种哦。”红发咒术师从天而降,一手按在贺茂保宪肩上,把这个年轻的阴阳师吓了一跳。
“你们俩走路很慢诶。”咒术师俯视两个小不点,他们俩还没开口,贺茂保宪就没好气道:“所以您是把他们俩丢下了吗?”
“你怎么知道?”
“因为只有您才会做出这种事。”贺茂保宪太了解菅原道真了,什么把写一半的文书落在贺茂忠行案桌上之类的事他完全做得出来,根本不会思考重要的文书如果被藤原拿走对他又是一本参奏。
“对,是我。”长泽时礼直接承认,他横眸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藤原氏贵族,勾起嘴角对那人笑了一下。
“对了,有件事我还要问问你,保宪。”长泽时礼说话的时候目光不对人,反而一直看着那边的贵族,“晴明没事来这里干什么?他还不到录入阴阳寮名册的年纪吧?”
贺茂门徒是没理由给阴阳寮办事的,除非他提前进入阴阳寮才能被外人的委托算计。
藤原贵族后退半步,冷汗直下。
菅原道真不是上奏休假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碰巧撞上了这件事?
“菅原公。”贺茂保宪冷静喊道。
“嗯?”长泽时礼抬头,“要说什么?”
“这是父亲说如果我碰到你就给你看的信。”贺茂保宪没有回答问题,而是递出一封信。
“?”
长泽时礼接过来把信拆开,上面只有简短一句话。
来自好友的斥责信使长泽时礼咂舌,看完直接指尖咒力聚散的火焰给信烧了个干净。
“保宪,来给我和我徒弟安排个房间,我累了。”
贺茂保宪松了口气。
幸好父亲有先见之明,否则绝对会出问题。
不过这口气贺茂保宪还是松得太早,他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就发现红发咒术师已经早早的等在里面了。
“哟,回来了。”
长泽时礼跪坐桌前,手里端着顺来的点心,桌面上茶水浮动,已经没了热气,显然等了有一会儿。
“我走之后那些家伙们有露出尾巴吗?”
贺茂保宪无奈,“没有,至少明面上很安静。”
“京都变动不大,您上奏休假后除了晴明的式神小比之外没发生什么事。”贺茂保宪行至桌边坐下,一手拂过桌面上的茶杯,茶梗晃晃荡荡,最终还是沉了下去。
占卜失败了。
“藤原支持新咒术世家这件事贺茂知道吗?”
“您是指禅院?”贺茂保宪端起茶杯,吹开水面漂浮的茶叶,“禅院和藤原往来确实密切了不少,但天元大人推行的佛教一时盛极,单从这方面来说禅院氏和藤原氏还没有到谁依附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