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由于一些问题,祭典负责权还是在神道教手里。
长泽时礼轻‘啧’,把信件对折还给贺茂保宪,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贺茂保宪答:“宵禁之前要到的话只能在中午之前出发,越早越好。”
“那你去叫晴明,我去喊宿傩,早点出发。”
贺茂保宪点头,“好。”
外面的走廊转角处似乎有衣角匆匆消失,长泽时礼回头和贺茂保宪叮嘱了几句话,站在门口的走廊上错过了这一幕。
因此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他要找的小崽子不仅醒了,而且还听见了他和贺茂保宪的对话。
宿傩平常醒得就很早,经常是天擦亮就醒了,今天也不例外,很早他就听见了隔壁的动静,但他没有打扰。
直到长泽时礼路过他的房间去找贺茂保宪,宿傩才犹豫了一下,跟上去。
他去得晚了点,正好听见了贺茂保宪那段话。
还是那件事,祭神。
宿傩是记得自己身世的。
从最开始的小房间,到潜逃出来的大城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最初离开的地方就是京都,因此宿傩有绝对的理由肯定贺茂保宪嘴里那个谣言里的‘祭品’说的是自己。
而收留他的菅原道真……
宿傩终于想起来他在哪见过那双璀璨绝伦的瞳色了。
从最开始把他记忆里那个形象朦胧的咒术师就是菅原道真!
那之前菅原道真所说的那些话既是疑点又是肯定,宿傩抿住唇,他听见了成年人的脚步声,咚咚靠近。
菅原道真为什么要救他?
这样一个疑问涌上宿傩心头。
到底是谣言里的意有所图,还是菅原道真自己说的那些理由?
“起床咯!”门突然被大力拉开,宿傩这才想起他没锁门,猛然对上咒术师高大的身影,宿傩一时间怔然不知所措。
生存本能的谨慎和戒备没有拉响警报,没有逃跑也没有惊惶,他发现自己在信任这个人。
所以没有抬起脚后退,也没有惊慌失措的思考如何逃走。
“站这儿干嘛呢。”咒术师走进来捏了捏小崽子的脸颊,“怎么还在发呆,不会没睡醒吧?”
“等会去保宪的胧车上睡,先打理一下,我们要提前出发了。”
宿傩还是一言不发,沉默着,站在榻榻米上,樱色的发丝耷拉脸侧,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消沉。
长泽时礼咂咂嘴,自觉多余:“那好吧,我在前厅等你,记得快点……”
话没落音,宿傩就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