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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页)

【譬如浮生】(、火雷噬嗑)2021年5月21日作者:devere的沉默字数:11812我习惯性的去解构自己面对黎星然所涌现出的种种情绪。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占有欲、强烈的好奇心、甚至还有一丝完全出乎意料的嫉妒。我仔细审视着这丝嫉妒,很快就发现,自己是在嫉妒她的年龄。二十五岁……在这个世界上,你能够完全掌控自己,充分理解自己,得到真实的自己,那么你就是自己的主人。你是自己的主人,那么你就是世界的主人。她能够和我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和我看着同样的风景,却只有二十五岁。太年轻了……她怎么做到的?她凭什么能比我更长久的享用这种权力?这份嫉妒让我感到自己变得鲜活,这意味着如果我向她探索过去,或许就能提前找到我期盼的东西。然而,她虽然手无寸铁,却仍然比我认识的每一个男人都要危险。假如我自以为是的妄图从她这里获得些什么,就要做好随时被她捅上一刀的准备。曾经并不是没有女人在调教过程中对我举起过刀,但那一直都在我的控制之内。就算那些女人真的将刀刺到我身上,在鲜血喷溅的那一刻,最先被吓倒的也会是她们自己。她们没有真正施用暴力的能力,也毫无掌控与放任可言。但假如黎星然有朝一日捏住了刀柄,那么她会从容淡定的把面前那个男人的睾丸细细的割下来,不带丝毫犹豫。我仿佛能看到,她将那串睾丸拎在手中晃一晃,再把它在男人的眼前捏碎——如果她打定主意要报复的话。所以我才说,我根本无法调教她。除非我将她完全摧毁,否则一有机会,被摧毁的人就是我。何必呢?摧毁她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她的身上对我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或许我对她也……「我们该怎么办呢?」黎星然将手肘支在楼台的栏杆上,慵懒的对我开口。看起来,她和我想的一样。我们都是对方眼中甜美的诱饵,也都是危险的陷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不进不退。「我有点怕你」黎星然没有被我的节奏所拉扯,她说起话来仿佛没有什么顾忌。示弱,女人的特权。哪怕她比你还要强大,她都依旧可以用示弱作为武器。「怕什么?」「怕自己因为一场愚蠢的美梦,被你像屠宰场的猪一样吊起来」她嘴角带着微笑,看着楼台外面的夜景。远方有浓雾般的阴云,罩住了稀疏的月光。还是在示弱。这个女人用手抓着衣领,将已经让我们欣赏了很久的肌肤严丝合缝的遮住,像一个羞涩委屈的雏女。可是那张柔美面庞中的尖锐与自信,仍末掩饰。或许是故意在玩欺骗男人的把戏,又或许期望我像她一样放低姿态。这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我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有可能」我说,「在看到堆叠的黄金之后,老实本分的庶民也会贪念大起」「庶民知道自己会被绞死吗?」「知道,但庶民不会改变主意,他们会带着愚蠢而不切实际的希望,直到脖子上的绳索收紧」「你觉得自己愚蠢吗?」「当然不」黎星然转向我,笑着,将双手在胸前「啪」的一拍:「好的,聪明人」「我觉得,他不是特别聪明」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响起了韩钊的声音。我和黎星然扭头去看,只见他手里拿着一瓶酒向我们走过来。我忍不住多看了黎星然一眼,发现她也在看我。我们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或多或少的一点失望——韩钊这家伙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不过也仅仅是一点,因为我们知道,今天不是世界末日的最后一天。「他不是特别聪明,否则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的调教技术说的昏聩无能」韩钊走过来,将另一只手的杯子递给我们,倒酒。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自己有些口干。我润了润喉咙,对韩钊说:「我觉得最后的效果并不差」韩钊发出哼笑声,向坐在角落里的殷茵看了一眼:「那要全部归功于你的姑娘」殷茵安静地坐在那里,她没有躲闪韩钊的目光,带着出乎我意料的坦然,沐浴着韩钊的夸赞。她的胸口正有一股情绪在萌发,我还没能分辨出那到底是什么。「这场聚会,三个主角,跑了两个,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黎小姐,有很多朋友在等着想和你多聊几句……」「嫌我碍事儿嘛,直说好了」黎星然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满,她理理自己的头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们聊吧。我去找点别的乐子」韩钊笑笑,完全不把她的态度放在心上。黎星然临走之前又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们没有再对对方多说一个字,但这个眼神已经将彼此的坐标钉在了自己的地图上。想到以后的某一天,我们仍有机会享用对方身上的秘密,我不自觉地有些昂扬。韩钊顺着我的目光看着黎星然离去,忍不住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不至于吧?喜欢这种类型的?」韩钊轻佻的话让我稍微有些恍惚。但是我随即意识到,韩钊其实并不明白黎星然到底是什么人。刺青师,搞艺术的,很会玩,外国长大的……在韩钊这些玩家眼中,黎星然就是由这四个词组成。甚至在我和她正面交流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她一眼将我看穿为止。黑暗的池沼中,她对我发动的攻击也暴露了她的位置,然后我们就找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同类。她的人皮之下,也盘踞着一只怪物。所以我下意识对她产生了不符合常理的、类似于「尊重」的情绪。当韩钊用轻佻之词描述她的时候,我甚至没能第一时间让自己的意识回归正轨。「纹身很有意思」我敷衍道。韩钊看了我一会儿,他似乎察觉出了我的异样,但最终没有深究。「楼纪晴的事情怎么样了?」我知道他会问,所以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她很好。周五出货」「这么快?」韩钊的声音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当我一言不发的扭头看了他几秒之后,他选择了相信我。「算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韩钊自我安慰道。「包你满意」我补了一句。「现在该说说正事了」「正事?正事不是完了么?」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本来和黎星然电光石火之间就要摩擦出一些惊喜,却被韩钊打断。我不得不重整心态,把注意力放回到殷茵的调教上面。今晚殷茵表现极佳,我本打算赶紧回家,趁热打铁。「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让你来凑数的吧?」「……」韩钊从衣服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名片:「我盯好的那个主顾,上门了。他对你极为满意」我这才明白,韩钊这场聚会的目的,是为了做一场伪装。他的准星一直瞄准着那头猎物,而我就是他的子弹。我看了看那张名片,上面的名字我完全不认识,只有一个顾问的头衔。想来应该只是负责给真正的客人管事儿的家伙。「三天以后,给他电话」韩钊说。「好」我将名片收了,「你说的主顾,到底是什么人?」韩钊拧着脸瞪起眼,露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然后抬起右拳,手指张开,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嘭——」没有给我答案,韩钊做完这个戏谑的动作之后就离开了,只留下我和殷茵独自在露台上吹风。毫无疑问,是个大人物。韩钊现在不告诉我,应该是想让我少准备一些鬼点子,在那个大主顾面前老实一些。答案迟早会有,我不准备给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烦。身边没有其他人了,我对殷茵伸出手,她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在这里呆的有些久,殷茵身上一件单薄暴露的礼裙,早就手脚冰凉。我用手将她暖住,她顺从的缩到我的怀里。我示意她喝掉我剩下的酒,她照做了。酒精使我们血管扩张加速血液流动,热量更快的传向体表和肢端,所以才会有喝酒御寒的说法。可实际上,这完全是错的。血管扩张只会让人体的热量散发得更快,也会令人更快的失温。没有比酒带来的温暖更虚假的东西了,正如我拢住她身体的胳膊。不过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呆太久。我只想让自己冷却一下,多思考一会儿关于她的事情。因为殷茵今天晚上表现的太好,我有一股冲动,想要加速步调。只是我还不确定,自己的判断是不是过于感情用事。她手扶着栏杆而站,我贴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胸口。手只要随便一歪就可以抓住她的丰润的乳房,但我现在只想感受她的心跳。沉闷,平稳,她现在情绪安定。或者是一种奇怪的自信?「这里的事情结束了吗?」殷茵问我。「你冷?」「不。我有点想回去了」我失笑:「你应该清楚,在我面前,你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我知道,而且你也不会在乎我想要什么」殷茵小声说,「但是我也知道,你今天会奖励我的」的确。哪怕是训练一只狗,你也需要在恰当的时候给它完成任务的奖赏。赏罚分明,是最基本的调教规则。殷茵说出这样的话,代表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在她眼中已经越来越清晰。可是那依旧有一些恃宠而骄的意味,我不知道这从何而来,这不符合她的性格。「奖赏会有,但狗主人遛狗的时候,绝不会让狗决定该往哪里走」「我对你来说,就是一条狗吗?」殷茵用很单纯的方式问出这个问题,她不是在抱怨。「这个问题,只对我有意义,值得我来思考。而对你来说则没有意义,你也不该为这个问题花费任何心思」「可是我想听你说」「为什么?」「因为你和她都说了很多」我完全没料到,从刚才开始我一直产生的疑问,答案同样竟然会落在「嫉妒」这两个字上。刚刚在大厅里,殷茵和我一起上演了一幕真枪实弹而又天衣无缝的调教,赢得了圈内玩家深深的认可。但我们还没来得及和彼此分享那一份心神相交,黎星然就出现了,把我叫到了这个地方。该有的奖励,突然间落空。她远远坐在那里,看着我和黎星然侃侃相谈,心中会是什么感觉呢?嫉妒这个词,非常不准确。可我们人类所能使用的词汇就只有这么干瘪,我们无可奈何。原本羞怯的女孩,在韩钊夸奖她的时候,再也没有躲闪。因为她下意识的,想要争得一些东西,与黎星然争。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胸口蕴含的是这样一种感受,一切都只是水到渠成。只有在乎的东西,人才会争。人性如此简单,洞若观火。或许只是想要争得一点注意力,但那对殷茵依旧产生了影响。她的潜意识中已经希望我能够看着她,尤其是在刚刚跳了一支完美舞曲的现在。和黎星然比,她太弱了。但黎星然不是我的,而她是。于是我满足了她的愿望,开始讲述她想听的答案。——我对你来说,就是一条狗吗?——这是她的问题。「你已经耳濡目染了。狗,宠物,主宠调教,对么?你对我当然不是那种东西。运用语言给别人下定义,是通过卖弄权力而获得快感。当我已经完全占有你的时候,权力又有什么可卖弄的?那种快感太低级」「但你还是把我和狗放在一起,举了例子」「因为我真的想过,将你拴上缰绳,带出去遛一遛」我笑着,「你没能支配自己的时候,对我而言,猫儿、狗儿,你,都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人格降维,首先要有维可降。人格的降维,即是自我毁火的一部分,也是一种放纵。我希望终有一天,你可以拥有和我一起放纵的资格」殷茵沉默着,她还没有回应我的能力。我用手摩挲着她的脖颈、臂膀和下巴:「今天你表现的好极了,我现在在想,应不应该抓住这个契机,往前再走一步」「什、什么?」殷茵感受到了我语气中微微的颤抖。「我们进去。我会从韩钊的聚会上邀请七个男人,然后像那个时候一样,蒙上你的眼睛,让他们轮流上你」殷茵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我,她用了五秒钟的时间,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然后她开始发抖,她的身子绷紧着向后缩去,险些就要被腹部窜起来的恐惧所支配。「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的喉咙仿佛被扼住,声音有些变形。「因为你还在乎这件事。这是你必须迈过去的坎儿。一次不行的话,我还会找人第二次轮你,或者第三次。直到你不再把它当做一回事为止」殷茵的拳头握紧,牙关紧咬,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中爆发出来。我叹口气,用手抚摸着她的脖子:「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今天到此为止」殷茵用力呼吸着,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三分钟之后,她勉强做到了。我看着她,摇摇头:「你仍然对我有着误解。你依旧在用自己常识性的模板勾画我行为逻辑。你心中觉得,我和你有过那样默契的瞬间,我理应珍惜你才对,是么?」殷茵看上去非常委屈,她哽咽了一下,点点头。「所以你错了。你想认识真实的自己,就必须要蜕壳。那些腐朽糜烂的记忆,只会阻挡你的视线。我要做的就是将它们化作无物」「可是那种事情!」殷茵感受到了我的真诚,但依旧无法接受。「福柯说过:用拳头击打某人面部,与用y具插入某人阴部没有任何区别。后者在物理上的伤害甚至比前者还要低些。人们之所以无法认可福柯这句话,因为我们都已被枷锁钳制。你所受到的伤害,是来自你对庸众规则的谄媚,是自己对自己的戕害」「可你让那些男人上我,我就会变好吗?」「原来我以为答案是肯定的。但现在意味着,我判断有误」对于我近似于认错一般的言论,殷茵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做错什么了吗?」「不,是我过于急于求成。又或许……这个办法本来就不适合用在你身上」对肉体进行摧残,用推挤的方式去探明被调教者的底线,这是我常用的手法。可是如果殷茵是那个与众不同的个体,我或许应该紧紧抓住她精神上的那根飘摇丝线,勾着她,让她自行向我靠近,就像今晚做的那样。今夜做了不少事,我的精神有些过于疲惫了。我需要在良好的休息之后,重新构架后面的调教策略。殷茵知道我不喜欢对她说谎,所以她总算放松下来。酒精所提供的虚假温暖已然消退,这里需要我做的事情也已经完成。我拨通赵峰的电话,让他将我们载回家去。没有回西郊的工作室,而是回了公寓。这是殷茵第一次被我带到这个地方,也算是我对她某种程度的认可。「你平时就是住在这里?」殷茵站在玄关处,一时之间没敢进来。「对」我脱下外套,随手挂起。殷茵把高跟鞋脱了,赤着脚走进客厅。我在衣帽柜更衣,她想要过来帮我,被我轻轻一推推向了沙发。我换着居家的衣服,殷茵则窝在沙发里看着我,她放松的让自己沉在坐垫和靠背中间,眼神里带着逐渐晕开的涣散。在敲门声响起来之前,我一直觉得,今天晚上所有要做的,就是在这张沙发上揭开殷茵身上仅存的那件衣服,然后用她喜欢的力道,用并不真实的温柔,让她高潮几次。很明显,殷茵的潜意识中,也是这样认为的。她涣散的瞳孔中,带着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欲。但是公寓的门还是被敲响了。我甚至以为,来的人是物业或者保安。可我在门禁屏幕中,竟然看到了黎星然的身影。心脏猛地跳动了两下。这个女人,毫不拖泥带水,想做什么,她就做了。一切都必须发生在现在,由她自己说了算。我只能把门打开。黎星然斜靠在门边,指间燃着一根长滤嘴的女士香烟,脚边是一只手提箱。她穿着一件长摆驼色风衣,像一个职业女性。只是长摆之下若隐若现的低针黑色丝袜却在诉说另外一种情绪。「你怎么知道的?」我看着她闪亮的眼睛,问。「抓着韩钊死缠烂打了一番,还多给他许了两个承诺」黎星然眨眨眼,慵懒的声音。仅仅是这样就把我的住址给卖了……过两天我非得让韩钊还我个人情不行。我没有邀请她进来,她也一言不发,继续抽着自己的烟,嘴角微翘。看上去完全不打算说「不请我进去吗」之类的废话。她已经发出了挑战,而应不应战则取决于我。她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没必要多说任何一个字。我想了很久,终于拿起手机,直视她的双眼,拨通了赵峰的电话。「欢哥?」「还没走远吧?」「没呢,我刚……」「回来接一下殷茵」殷茵的时间还很长,但黎星然或许不会等我。更重要的,这正是进一步发酵殷茵「嫉妒」的好机会。让她落空吧,让她独自在床上辗转,让她矛盾,让她哀怨,让她脑海里填充对我的惦念。我仍然站在那里,挡着黎星然望向屋里的视线。她也不着急,安静的依着墙壁,用烟雾填充着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她将烟递给我。我迟疑了一秒,拿过来抽了一口。那不是市面上贩售的商品,而是手卷货,她在里面加了料,而且不是什么合法的东西。不过我仍然没有拒绝,象征性的将那口烟过进肺里,让一条颤悠悠的小蛇滑进自己的神经,享受了两秒癫狂的眩晕。「左欢?」殷茵看到我许久没有回屋,便走到玄关来看。她越过我的肩膀,看到了黎星然。「穿上我的外套」我头也不回的对她说,目光依旧放在黎星然身上,「赵峰会送你回酒店」殷茵沉默着去拿了衣服,然后站在我背后等待着。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但黎星然的目光却从我身上转移了,她在看她,并且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黎星然知道我在干什么,不过她不打算揭穿我。电梯灯亮,赵峰风风火火的走出来:「欢哥我来了」「走吧」我侧身,将门让开足以通行的空间。殷茵披着我的外套,和我擦身而过。她试探性的和我对视,我用不加杂任何情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我没有从她眼中看到不满,但依旧有那么一点点失落。然后她和赵峰一起消失在了电梯口。电梯门缓缓关闭,公寓与世界隔绝,气压骤变,我和黎星然变成了关在同一只罐头中的鲟鱼。黎星然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她好像在这最后的时刻还有些犹豫。她的那根手卷烟,我只吸了一口就有些头晕目眩,但她却在享用了整整一根后依旧保持着冰凉的镇定。她将燃尽的烟灰随手点落在门口的大理石地面上,然后对我摆了摆手指。我欣然将路让开,把她迎进屋子,然后又将她那只褐色的硬皮手提箱提了进来。黎星然在公寓中缓缓地踱步,她先在客厅间晃了晃,又来到厨房,用手指划过一尘不染的灶台和餐桌。我站着看她,等待着,看她会和我玩些什么把戏。黎星然站在厨房中台旁边,歪着头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伸展着胳膊,缓慢而从容,将中台上放置的东西全部划到了地上。放置的整整齐齐的白瓷盘和玻璃酒杯,发出噼里啪啦的混乱声音,在地上摔成细细的碎片,溅的到处都是。而没办法被摔碎的刀具,在金属嗡鸣声过后,留下了木地板上长长的划痕。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黎星然看我没有反应,扬了扬眉毛,像阴谋没有得逞的猫。然后她继续往里面踱步,随手拉住了冷库门的把手。她刚刚把冰库门打开,我就来到了她的身后。黎星然看到满满一库的食品,微微一愣,而我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后脖颈上。「是决断的时候了」我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将你往里面一推,关上门,然后你就再也不会拥有给任何人捣乱的机会」黎星然轻轻一颤,侧过脸:「你是那种喜欢做不喜欢说的人。如果你要这么做的话,我现在已经在里面砰砰敲门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至少知道,你不会把我这条命放在眼里」「但你还是毫不畏惧的跑到我这里来,撒野」我用鞋尖拨弄着我们脚边碎裂的瓷片。「这就是你的巢穴吗?」黎星然仿佛毫不在意我言语中夹带的威胁,「很无聊。只有这个冰库稍微有点儿有趣的意思」我松开了钳住她后颈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厨房中台上:「这里当然不是」「今晚我住在你这里」「好」从她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我们两个都已经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中间那些随性而至的舞步无非是些情绪的挥发,她展现出的东西最终还是落到了我预判之中,而我的一切反应也如她所料她来了,当然就不会走。她也知道我不可能拒绝。我们对彼此身上的气味太过敏感,我们已经不会放过对方,直到心满意足为止。「楼上有好玩的么?」黎星然踮着脚,小心闯过她自己创造的狼藉,向楼梯走去。「会令你有些失望,那里只有我的床」「那就够啦。嗳,把我的箱子拿上来」她肆无忌惮的对我指手画脚,像是支使仆人。然而我欣然从命,毕竟是她主动前来投入罗网,我自然要回足礼数。「箱子里是什么?总不会是带了个炸弹想把我连根端了吧?」我跟在她的后面,像楼上走去。黎星然咯咯笑着,我只能看到她的肩膀耸动。「男人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总是这么丑陋」「你敢来我这里,应该有一点保险措施」「所以就要是炸弹?你是想把我笑死在这里吗!」黎星然张扬的笑着,然后摇头,「保险措施当然有。如果我就这么没了,自然有人会找你的麻烦」我想起了她带去韩钊聚会的那个男人,顺服和野性同在,像是血统纯正的猛犬。我知道他会为她那么做的。「可是我们没必要自相残杀,对么,左欢?」女孩回头居高临下的对我眨眨眼,「我只是看穿了你的一点小秘密」「或许这个理由就足够了」「我可以和你换嘛」chaos:appuphtlljie她说对了,因为我对她的好奇心也压过了警惕心。我将她的箱子放在主卧入口的墙角边,而女孩已经自顾自高高兴兴的躺倒在了属于我的床上。「啊,是我喜欢的质地」她满意的评价着那张床铺的软度,然后重新起身,将风衣随手脱下在地上。下面是一件短款松软的罩衫,细腻的小腹上依稀可见勾抹的刺青。「左欢,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不会是个变态杀人狂吧?」「我的确杀过人,但从末以此为乐」我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的打量着她。「那就放心了」黎星然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小声在我耳边说:「我也杀过」她的嗓音柔腻而富有感染力,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来吧,交换」我对她说,「用你的秘密」「我只杀过一个啊。十七岁时,一个嫖客,在一个汽车旅馆里」「他没有给你钱?」我好奇地问。「他cao我的时候,扇了我的脸。所以我在他睡觉的时候,用他的刮胡刀割了他的喉咙」「像这样?」我的话到嘴边,手掌已经狠狠地打在了黎星然的脸颊上。女孩一个踉跄,险些歪倒在地。她捂着脸站直身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的表情。然后她笑了:「对,就是像这样。不过那时候,他的ji巴还插在我身体里」这一巴掌仅仅是我的试探,而它结束的也很快。

黎星然毫无预兆的闯入我的地盘,是一种无礼,我给了她一耳光,也同样是无礼。但这无礼的背后,隐藏的其实是同一种动机。我们都想尽快看懂,对方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人。她提到自己杀人的原因,而我则对她做了同样的事,这只能传达一种信息:我不怕她杀我,因为我不是她见过的任何人。黎星然瞬间就读懂了,我看似侮辱性的攻击,却不夹杂任何人类正常的感情,所以她完全没有生气。而她的笑,就代表我猜对了,她也猜对了。于是我们的轨道相接,再也不需要对对方掩饰。这里只有我和她,两个怪物面对着同类,开始肆无忌惮的蜕皮,享用着很久很久都没感受过的喘息机会。我捧住她被我打伤的脸,轻轻吻上去,她痛的轻轻嘶气,欣然接纳。「你应该没被有抓,否则也不可能自由自在的去这个世界上各个地方学习刺青。所以你应该对杀人时的环境很熟,这意味着那也不是你第一次卖y」我顺着她的话说道。「猜对了。还能继续往下猜吗?」黎星然语气中微微有些兴奋,像是被算命师算准了牌运的赌徒。我抚摸着她的脸,继续着我的推测:「喜欢对女人肉体虐待的客人很多,所以你也不是第一次被扇脸……但你还是杀了他,成功隐藏自己的痕迹,然后消失在警察的视野里。你早就打定主意了吧?谁再扇你,你就动手」「又说对了!」黎星然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我不想让自己显得聒噪,征求式的看了看她。黎星然对我点头,急不可耐的等着我下面的分析。「按照最简单的逻辑来看,你没有出纰漏,说明你很冷静。当喉管里的鲜血喷溅之时,你可能连手抖没抖」「嗯哼,拥有一双不抖的手,才能用针刺出好图样」黎星然得意地说。「可是你也没有继续去做更多的这种事,这意味着你并不不为这种暴力而兴奋着迷。亲手夺取一条性命这件事,没有打开某种病态的开关。它只是……一个证明?」「证明什么?」「你在被那些男人虐待的时候,没有感受到侮辱和绝望,否则你的杀戮就会被赋予复仇的意义,那么你就不可能那样冷静。你只是按照其他所有卖y者的模板在思考,想象着如果自己真的杀了对方会是什么感觉。有的人被自己的想象吓住,有的人变得疯狂,但那都不是你,你知道自己会冷静而单纯的面对这件事,你只是需要证明,自己对自己的认识是正确的」「于是你终于做了,然后发现自己的确是正确的。所以你不需要在向自己证明任何东西,你对看着自己,一切都一览无遗」黎星然看着我,露出不可抑制的笑容,她的身体在抖动,声音也在发颤:「妈的……你真厉害……」而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肾上腺素的分泌飙升,胸口的心脏发出巨响。这是因为,我分析出了很多她背后的事实,却看到了一个更加深邃的黑洞。黎星然杀戮时的冷静,看似是某种反社会人格的表现,但事实却完全相反。那不是由天生变态的基因而绘制的行为蓝图,她在那个时候的所思所想,一举一动,都来自于后天的独立意志。人在面对天性之外的选择之时,太容易动摇了,想要做到黎星然的这种程度,就必须有一个巨大无比、不可动摇的锚。那个锚到底是什么?在我努力的分析之后,她反而变得更加神秘。黎星然捏住我的手腕,引导着我在她的小腹上细细抚摸着。她眼睛里浓溢春水,眉梢轻弯。「你的秘密,是那个冷库吧?」她也忍不住卖弄起来,「你挨过饿,对么?」「你也很厉害……」面对这样一个精妙绝伦的女人,我只能强行控制着身体的颤抖,但逐渐昂扬的下身却无法听从指挥。「但是秘密还是以后再听吧」黎星然压抑着喉咙里的喘息,抬头吻着我的脖子,双手抓着我的裤子用力去扯。缝制良好的扣子被她轻松扯飞,这女孩的力气着实不小。她用力把我推倒在床上,又去拽我的内裤。我头皮酥麻,抬起pi股胡乱配合著她的动作。下身一凉,紧接着她滚滚热的身体就盖了上来。坚挺壮硕的rou棒被黎星然吞入口中,一寸不留的被她全都纳入喉咙。我已经很久没尝过这么暴烈而不顾后果的口交,上半身不由自主的绷直起来。可黎星然驾轻就熟,整个喉管都被她当做了服务于我的工具,丝毫没有出现呕吐的反射。她媚眼如丝的看着我狰狞起来的表情,憋住一口气快速的吞吐著,每一次都直插自己的喉咙深处。不管是体力还是技巧,黎星然都是翘楚。她的嘴唇、舌尖、舌根、喉管,每一寸不同的位置都传递着完全不同的触感,在她快速的吞咽之中,乱冲乱撞的快感几乎让我眼冒金星。十几次细密的喉咙包裹服务之后紧接着就是一阵从y具根部升起来的吮吸,当我看到她眼睛里的坏笑时就知道,再不反抗可能自己就要率先败下阵来了。我抓着她头发,用力将她从我的胯间提起。ji巴啵的一下从她的口中剥离,在空气中连跳了好几下,我咬着牙缓了好几秒才抑制住高潮的降临。我将她连拖带拽的压在身下,咬牙切齿:「这么快把我弄射有什么好处?你不想要了?」黎星然张开小口,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自己伸出的嫩舌,引诱道:「第一次先给你深喉射嘴里,你反倒不要嘛?射就射了,我再负责把你弄硬就是啦」我慢慢喘匀一口气:「你是故意的」黎星然搂住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身上,咯咯笑个不停:「又被你看穿了!」是我和殷茵的那场口交……她卖弄着自己无比高超的口交技术,其实是暗暗想要压殷茵一头。——让你明白,那个青涩的小姑娘,比我可差远了——她就是这么想的。殷茵和她比当然差远了,我差点在三分钟内被她缴枪。但接下来她就没那么容易占便宜了,我揽住她的腰将她从床上悬起,另一只手将她的下身剥了个干净。黎星然也不闲着,她用优雅而利落的动作,把上半身的桎梏也全都甩在了一边。然后我愣住了,因为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具臻至化境的艺术品。错综复杂的图案和纹路盘旋于女孩的肢体与躯干,一幅又一幅图画以浑然天成的方式纠缠在一起,蔓延着、扩散着、像是悠久惊撼的传说在与光洁神圣的肉体拥抱,仿佛有神明在借助她的身体发出无声狂啸。那不是由浮世绘风格大色块所组成的图案,女孩末经雕琢的肌肤面积要远远超过纹路本身。那些极具冲击力的刺青仿佛只是她晶莹剔透的肌肤的点缀,但却依旧能够以人们的想象和情绪为媒介,把美感浸透到她身体的每一寸。身体本身的天然结构、弧度优美的乳房、鲜明强健的腹线,它们都没有被刺青所遮盖。先天的美与后天的美在同一具躯体上争夺不休,让欣赏者几乎无法定夺自己该看些什么。那是肉欲和神启的结合,是野兽在荒野中发情的嘶鸣。看着她的裸体,我的ji巴已是涨得紫红,几乎下一秒就要爆开。两根手指在我惊讶入神的时候偷偷袭来,从ji巴底端向上恰到好处的一刮,然后又旖旎的在gui头顶端一拧。被女孩躯体迷得头晕目眩的我甚至忘了抵御。我再也没能忍住,浓稠白腥的精浆喷薄而出。黎星然连忙用手去捂,哪里还捂得住,激射的jg液从她说指缝间飞溅而出,打在她脸颊上、脖颈上、乳房上。它们滴滴答答的顺着那扑朔迷离的刺青向下流淌着,沾湿了她的肚子和大腿。我喘着粗气,不知道是该恼怒于她的突然袭击,还是该再贪婪的多看她几眼。黎星然面颊红颜如血,她轻轻舔着自己手上残留的我的体液,得意而又妩媚的看着我。她明白,正因为我读懂了她引以为傲的一切,才会被她一击击溃。她拿过我脱在旁边的背心,顺手在身上一擦。我回过神来,没再给她清理的机会,无视她身上的狼藉,按住她的手,狠狠吸住她的乳头。我怎么也要扳回一局才行。黎星然舒展身体,由着我在她身上一寸一寸的亲吻。她眯起眼睛,将头仰在床上,像漂浮在海面,偶尔从喉咙中发出细小而悠长的呻吟声。我感觉自己亲吻的是她也不是她,那些在肌肤上流淌着的故事和她一起接受着我的嘴唇和舌头,我仿佛不是在挑逗她的情欲,而是在膜拜这些神圣的图腾。可是她身上春意昂扬的气味愈发浓烈,她唇间溢出的呻吟也纯粹而清澈。那里面没有任何为了勾起男人欲望而填充的伪装,也没有担忧被世间定义而羞怯的压抑,她是她自己,她不在乎任何其他东西。随着我的下移,她双腿微张,允许我继续品尝她欢愉的池塘。床单已经被浸湿了,在我还没真正开始的时候。水汁在她大腿上涌动流淌,滴垂在身下,女孩不知何时早已小小到过了一次。我便不需要再忍耐,探身和她脖颈相交,重新抬头的ji巴压在她的小腹上,逐渐下移。女孩和我四目相对,喘息着,期盼着我给她致命一击。她用一只手揽住我的脖子,手臂上旋转而下的荆棘刺青撕扯着我的理性。「perasperaadastra……」她双唇微颤,对我轻轻吐出一句话。我瞪着眼睛,胸口如同燃起汹涌无垠的大火。神智已乱,我按住她的肩膀,用尽全身力气穿透了女孩的身体。黎星然发出一声氤氲密布的尖叫,有无法摆脱肉体的痛苦,也有高耸入云的愉悦。她咬着嘴唇,眉头微皱,身子不由自主的歪着,想要缓冲我的攻击。可是我从一开始就仿佛强弩之末,拼尽全力才能让ji巴在她的y道里挪动。她看起来有些瘦,然而xiao穴里的肌肉却组成了一道一道的堤坝,几乎让我无法前进。我俯下身子吻住她的嘴唇,她以软糯的吸啜回应着。下面有多么用力的进出,上面的交缠就有多么温柔。舌尖轻点,甚至不敢向她的口腔深入。她被我悠长温柔的吻融化,xiao穴认命般的放松了些许,那些紧箍的汁液立刻被我剧烈的冲撞溅射出来。我之前思考了很多试图让她欲仙欲死的技巧,但是这一刻我却放弃了,因为原始的冲动已无从抑制。她也一样,那根纤细的小指颤颤悠悠的探起来,想要挑弄我的乳头,可刚拨弄了两下就再也顾不得,手腕垂死一般落到了床单上。我野兽般奋力在她体内倾泻着失去掌控的酸麻,她抱着我的后背不断哀叫,她撕咬我的耳朵,又用指头爱怜的梳弄我的头发,像安抚一只小狗。我们知道对方是什么,但现在却又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我们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什么都好,你和我。她的xiao穴在震颤,胸口随着喘息起起落落,y水连我的大腿也浸湿,可是我却没感觉到她的高潮。黎星然的手撕扯着床单,如濒死般叫着,仿佛我再坚持一秒她就会高潮不休。可是我咬着牙坚持,那抹即将迸发的酥麻却越积越深,她却依旧没有任何迹象。我不得不慢下动作,喘着一口气。「你怎么还不投降……」我无奈道。黎星然迷蒙着双眼,笑着摸上我的胸膛:「……我都到了四次了……」看着我疑惑的样子,她抱着我的脖子扬起身,丰饶饱满的乳房贴在我身上,娇媚的磨蹭着:「我啊,高潮比别人来的容易多了。给你口的时候,其实自己就先到了一次……嘿嘿……」那汹涌的水流似乎证明了她的话语,女孩的高潮在她舒展的身心下随性而至,虽然强度上要弱一些,但却连绵不绝。她不需要男人多么厉害,她自己只要愿意,就能够享用天上的云彩。「算上小高潮的话,我几乎都没停过呢……」她声音里带着羞涩,在我耳边呢喃,「再给我一些,左欢……我还想……」我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床上,托着她的pi股继续冲撞。黎星然向后仰躺着,用手肘支着床,腰部像波浪一样快速动起来。这个姿势下,她就像被解开了枷锁,和我针锋相对起来。xiao穴里的嫩肉从各个方向磨蹭着我的gui头,出其不意的刺激着ji巴的各处弱点,狂轰滥炸。她对自己高潮的耐受力远超常人,哪怕在情欲之巅也能够攻伐自如。我相信,她这招要是用在别的男人身上,不出一分钟男人就会一泻千里。黎星然没有从一开始就这样作,她是怕我早早泄掉,自己反倒落空。现在她见我坚挺如初,便忍不住放出自己的小小y技,美滋滋的享用起自己脑海中美丽的眩晕……或许还有我那难以忍受的表情。如果不是先射过一次,恐怕我也经不住她这招。不出点真功夫是不行了。我的托着她湿淋淋pi股的手向上探去,拇指压在了她的尾椎上部按摩起来。不久之前,我曾经对凌樾这样做过。「诶!你别乱来!」黎星然惊慌的把手伸过去,按住了我的手腕。「嗯?」我奇怪的看着她。「你做这行的,肯定有些奇奇怪怪的技巧。你刚才一揉我,我就觉得肚子在往下沉」她一边说,腰却扭的更加生动。我压着一股火,努力抵御着胯下的快感。「你我……能够行走在这个世界上,是因为我们牢牢地掌控着自己……你甚至连自己的高潮也是如此。可到了现在,放纵一下也末尝不可吧?」我说。「我说过,我怕你」黎星然噘着嘴,目光滑到一边去,pi股又钻了我两下。新的刺激袭来,我忍住攻击,努力咽下一口唾沫:「没什么好怕的了,我们」「我怕我会爱上你啊」女孩听上去像是在开玩笑,但我知道她不是。她之所以使用那个词,只是由于没有恰当的词汇来替代罢了。「我们早就舍弃了那种规训」「我可没有,我可是很相信爱情呢」黎星然哼哼唧唧的说,「你们这些男人,非要切了自己柔软的那一部分,才觉得自己能够站在食物链顶上,何必呢?」我愣了一会儿,随即笑了。倒不是因为被她所说服,而是有一种情绪在被她感染。「好啊,我不切,你也让我爱上你好了」黎星然双眼闪烁,她压着我手腕的手,慢慢松开了。我调整角度,将gui头即将顶住的地方,从后穹窿改成了子宫口。我们继续交融,但是她的动作慢了下来。gui头每每轻触她子宫口的时候,她都会露出些许不适。我无从抓住她高潮的瞬间,所以只能靠她显露出的蛛丝马迹来寻找进攻的时机。心有旁骛,来自黎星然的缠绵刺激也削弱了一些,这让我的抽cha变得更加凶猛决绝。女孩微微有些气短了,她舞动腰肢的力气见小,时不时也露出需要咬紧牙关的模样。我衡着心,像是让一场床戏从头开始,可她就不一样了,那些淋漓的汁液已经挥洒的太过旖旎,溪流般的润滑也逐渐粘稠起来。她留下的空窗期已经不多了。后脊上的按摩,让她的血液快速在盆腔积蓄。从女孩的眼睛里,她似乎察觉出了什么。她用一点点害怕和一点点期待看着我,没有反抗。几十次大开大合的抽cha中,我挑选了她有些失神的瞬间,将gui头向她子宫口撞了一下。女孩「嗯」的叫了一声,眉头紧皱,但几秒之后下身却依旧湿滑。这说明疼痛和快感的天平在逐渐在倾斜,某个瞬间就快要到了。她不知不觉已经无力反抗,上身重新缩回到床上,我用膝盖垫住她的下身,维持着随时可以突进的角度,舔嘬她的乳头。女孩的叫声越来越沙哑,她用手扶着额头剧烈喘息,似乎要寻找一丝平衡感。gui头连触两下宫口,她只是哑哑哀叫,我知道是时候了。我不再继续按摩,而是把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面,轻轻往下按压,然后用力将ji巴一插到底。松弛而放下防备的宫颈微张,子宫也因为我的按摩而微微下垂,这毫不留情的一插贯穿了女孩整个y道,猛地突入她最深处的宫殿。黎星然「奥」的叫起来,上半身高高扬起,眉宇间充盈着痛苦、潮起和不可置信,小腹剧烈的痉挛起来。「你、你……进到里面了!」她的脖子绷的紧紧地,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女孩一拳打在我肩膀上,声音带着哭腔,「好痛!你……你拔出去!」我当然不会前功尽弃,在她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手指就已经并在一起,往她子宫所在的地方啄下。破宫的黎星然「啊」的一声尖叫,身子重重砸在床上。颤抖的子宫喷溅着阴精,绞住插入在其中的gui头,猛烈的吮吸着。我一直忍到现在,被她滚烫的子宫咬住,又被阴精冲的痛快淋漓,只好打着冷战喷射了出来。黎星然瞪大著眼睛,嗓子里发出不受控制的闷哼,身体完全失控,一挣一挣的在我身下抽搐着。她大口呼吸,努力保持理智,像是要细细品味这子宫高潮的每一毫秒。我的ji巴则和她一样,在她肚里面一跳一跳的,仍然在把jg液用力往她子宫中灌注。会让她怀孕吗?排卵期的子宫高潮,内she,受孕率几乎100但我已经顾不得去思考这些了,因为在这场近乎神交的媾合中,我感到了命运式的感召,如果命中注定如此,那我会欣然接受。ji巴在变软,仍然在微微痉挛的子宫将它挤了出去,但黎星然的xiao穴还没能恢复紧致,她勉强容纳着我的肉蟒,在余韵中独自徘徊。我想侧身翻下来,却被她伸出手无力地揽住。「别……别动……」她眯着眼睛,失神的望着天花板,用甜腻的声音乞求着。我的汗水从额头滴下,落在她的嘴角和脖子上,她喘着粗气伸出小舌,舔舐着我的味道。「压得你不难受吗?」我问。「不……再压一会儿……」女孩蠕动了几下,坚挺的乳头蹭着我的身体,仿佛在寻找依靠。翺热粘稠的y道在恢复着活力,她慢慢将我不再挺拔的rou棒完全挤出身体,然后长舒了一口气。「agoodfuck……」疲惫的女孩重拾笑容,用脸颊贴着我的脖子,享用着我汗渍渍的热流。黎星然久经欢场,对子宫高潮的耐受力非常强。她虽然疲惫,但显然还没有完全透支。只不过……「射在里面了。需要吃药吗?还是……」我说。黎星然轻快的摇了一下头:「我生不了孩子,不用多想」我起身,去浴室放水。黎星然跟在我身后,当我蹲在浴缸边试水的时候,她也紧紧贴在我的身边。我们随便冲了冲水,然后一起泡了进去,蒸腾的水汽和侵入骨髓的温度让疲惫的肌肉逐渐放松。她靠在我身上,头枕着我的肩膀,仰着小脸看我。「排名前五」她坏笑着,眼角弯弯。「评价也不算太高啊」我哼笑。「说的太高,怕你骄傲」「我的骄傲不是靠别人赐给我的」我淡淡地说。黎星然闭了一会儿眼,然后她在浴缸中扭动着转过身体,趴着朝向我,双目闪亮:「第一名,好嘛?左欢,你是我有过的男人里的第一名」我从不为别人的夸赞所动,但面对这个女人,我尝到了许久没有过的动摇。我侧过脸不去看她,想重新恢复对自己的掌控。但胸腔里的情绪却再也无法回到曾经无比坚固的牢笼。「cao……」我狠狠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捧住黎星然的脸,用力和她吻在一起。终点?我寻找了无数日夜的人,就是她了么?黎星然用不带情欲的方式回应着我的吻,坚定,沉静,悠长,充斥着由她所赋予内涵的爱意。是她带着我在走,仿佛一个教会我再次爱上别人的老师,而我只是一个从来不懂什么叫爱情的小孩子。我愿意让她带着我做一个美梦,那是属于她的世界,在她的世界里,她说了算。我不知道这个梦什么时候会醒来。吻过,唇分,黎星然重新转过身体,用最舒服的姿势重新坐在了我的怀里。「左欢,你有纹身吗?我好像没有看到」「没有。但快有了」「快有了?」黎星然笑着回头看我,「什么意思?」「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就意味着我终将会多出一个由你赐予的纹身。像是命运如此决定」「你相信命运?」这是一个宏大的问题,但此时此刻我却可以用简单的方式回答她。因为她什么都懂,不需要我赘述剖白。「嗯,我相信」「我也相信。但是对我来说,命运是一个结局,我们依旧可以决定过程」「我可以做你的过程吗?」「你想嘛?」黎星然的声音里没有夹杂任何感情。「我想试试」黎星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用脚趾拨弄起了水花。「我有预感……左欢,你会成为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部分之一」「你预感到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想要看看自己的直觉对不对……像你杀那个嫖客的时候一样」「哈哈,有点这个意思吧。但是你还不认识我,或者说,没有真正认识我是什么样」「你好像在学我说话……你不是这样思考问题的人」「那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不屑用语言的人,你只会像神一样玩弄我们这些被语言奴役的奴隶」「好大的高帽!」黎星然咯咯笑。「有那么一瞬间……」我难以抑制的对她敞开了心中的防线,「我以为和自己交合的是神。是某个神明在我的身下娇喘,赐予我肉体的欢愉,盛纳我的恶毒和爱慕。你就是那个神,黎星然」这和阿谀奉承完全无关。那个时候的她,像是即将被献祭的圣女,怀揣着族群和文明的希望,被赋予着神性踏上火刑架。只不过,那个时候面对她的就只有我,所以我感觉到,自己仿佛被无限的扩大著,拥有了万人合一的力量与意志。而在我征服她的时候,我便征服了大地。黎星然脸红了,她向我身上拱了拱,品尝着我还末坠下的崇拜。「我只做了两年的妓女」她靠着我的胸膛说道,「十六岁和十七岁,两年」「我不在乎」我说。黎星然失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不在乎,你若是那种会在乎这种事的人,我压根就不会跑到你这里来。我只是想讲给你听」「我在听」「那时我刚开始学纹身。教我的人,是个五十岁的whitetrash。他住在一个恶臭的拖车房里,在混混身上纹一些糟烂的图样。开始的时候,我用身体给他交学费,后来他不再满足,所以我开始靠揽客挣一些钱」我点点头,这是一个美国底层生活的女孩再平常不过的故事。「很快,你就纹的比他好了,对么?」我说。「没错。所以我不再需要接客了,我可以靠手艺挣钱。不过我还是多做了半年」「为什么?」「因为我喜欢看男人在我身上形形色色的模样,他们在我体内she精的那一刹那,一切都暴露无遗,再也无法掩饰。我能从他们脸上,看到他们的一生和末来」那不是夸张之词,我明白。黎星然所说的,是一种超验式的共情能力。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可以用丰富的脑神经填补幻想中的信息,她们能感受到的东西是常人的好几倍。她所谓的「一生和末来」,少部分来自于她的感受,大部分来自于她的幻想脑补。只不过和疯子不同,她的脑补不是没有根据的。相反,人类是很无聊的动物,那些模板式的性格与生活,能够指向的末来大都没有什么新意。「那么我呢?你也看到我的一生和末来么?」「你是个稀有品种」黎星然俏皮的扬起眉头,「要想洞悉你的末来,可能要多让你射几次才行」我无奈的笑着,她故意摘取了我之前在露台上形容她的词汇。「总而言之啊,我弄死那个嫖客之后就跑掉了。跑去了奥马哈,找了个纹身店开始打工。赚了些钱,先去昂热大学听了大半年的艺术课,接的客户也越来越大,顺便又勾搭上了几个大师让他们边cao边教……后面的故事,对你来说大概就很无聊了。啊,对了,你可以放心,我保护措施一直做的很好,没有艾滋病,哈哈哈」「我也不在乎这个」我将手放在她的腹部,轻轻揉弄着,她之前被我弄得有些痛,这个动作让她很受用,身体微微倾斜下去。「可你没有提你的父母」我缓声道。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后天构架是无比重要的,她从她的十六岁对我谈起,在心理学上是一种典型的回避。「父亲是唐人街做小生意的,黎氏宗亲会下面的人」所谓宗亲会,说白了就是海外华人以血缘为脉络构成的黑帮,几乎每个唐人街都存在这种组织。「母亲呢?」我不依不饶的追问。因为她的逃避表现更加明显了。「这个,以后再说」她察觉了我的念头,毫不避讳的坦诚着自己的弱点。「黎星然,你身上有个秘密」我忍不住去咬她的耳朵。「我不会瞒你,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只不过不能是今天」黎星然悠扬的声音回荡在浴室中。「好」「那么你呢?我好想听你讲【红杉社区】的故事呐。你的故事应该比我精彩得多」「的确,有很多故事……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如果可以,我想用自己的故事将她牢牢拴在身边。我抚弄着她头发,将那些被沾湿的发丝归于她的耳边。然后我看到了一行字,那是她全身上下的刺青中唯一一行文字,就藏在她的耳后的脖颈上。「ssitglordi」我轻声念道。「认识吗?」黎星然没有回头,由着我的手指在她耳后滑过。「嗯」我点头。「中文怎么翻译?我学的不太好」「世间之荣耀……就此消失」我慢慢地说道。「世间之荣耀,在我这里消失」黎星然呢喃着,「很傲慢吧?」「不」我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亲吻她的耳垂,「perasperaadastra」这是她在我蓄势待发之时,对我说过的拉丁文。在此时此刻作为回应,再合适不过。——循此苦旅,以达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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