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燕宸将给楚明勋熬好的中药给送去。
这一次,他给楚明勋熬了3天的服用量,这样,就不必每天都往他家跑了。
送完药回到家中,还没进院子,便听到父亲楚怀山的那略显沉闷的声音:“这个时候想起我们是亲戚了?不去!”
李凤娥说道:“不管怎么说,那是你堂伯的八十大寿!不去的话,只会让他们那一家人更加看不起。”
“看不起就看不起,他们什么时候看得起过我们?”
一向胆小、老实的燕怀山,明显动了真脾气,坐在葡萄架下吧嗒吧嗒的抽烟,一脸的愤愤然。
李凤娥也一脸的不高兴,显然,两人的意见不和,争吵了几句,都生气了。
燕宸走了进去,诧异的问道:“爸、妈,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还生上气了?”
李凤娥见儿子回来了,放下手中正在浆洗的衣服说道:“刚才你堂伯燕怀元特意到我们家,给我们送来了请帖,你大爷爷明天八十大寿,请我们去吃酒席。你爸那犟脾气,说什么也不愿意去,还和我置气。”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一张大红请帖递给燕宸。
“他那是请我们去吃席吗?就是见我们家穷,把我们叫去,然后他们一家人好在亲戚面前炫耀,给我们难堪!你说,哪次他们叫我们回去,哪次不是让我们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
燕怀山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
“你看看你爸……”
李凤娥显得有些无奈,指着燕怀山说道。
燕宸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那个堂伯,从来就看不起他们这一家人。尤其是他的那个堂婶,典型的势利眼,总觉得她家比燕怀山家过得好,总是千方百计在他们面前炫耀。
原本他们一家人也是住在这城中村的,但前两年,燕怀元的儿子燕景翰大学毕了业,进了一家大公司,当上了一个什么主管。
一家人从此飞黄腾达了一般,去年在城里买了楼房,搬了出去。
这段时间,燕宸听父母说起过这个堂伯家。
父亲住院,母亲到处借钱,便也去了燕怀元家。结果不但一分钱没借到,反而被奚落了一番。
燕怀山因此耿耿于怀,几次说不再和他们家往来。
不过,李凤娥明显觉得不去不好,毕竟是亲戚。
燕宸想了想,来到燕怀山面前,平静的说道:“爸,妈说得有道理。他们怎么做是他们的事,但我们不能和他们一样。而且这是大爷爷的八十大寿,如果我们不去,不知道他们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就是,宸子都比你明白事理。他们瞧不起我们,就让他们瞧不起就是,到那里吃顿饭就回来,又不吃亏。”
李凤娥见燕宸帮自己说话,立即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