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其他精灵不一样。”
丹妮丝还在帮助处理伤口,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干涸,诧异,苦涩,感动。
怎么形容呢,这种声音,就像是青少年蜕变之前那带有沙哑的嗓音。
丹妮丝扶好伤员,用抹布撒去手中的血渍。
她缓缓转身,金发带着血丝仿佛疲惫的枯枝拉拢,碧蓝的双眸此时有一丝困意,却强打精神让自己精神。
丹妮丝的装扮没有任何值得期待的东西,就如这样一个跌入凡尘的精灵罢了。
反观她的对面,那是一个金发碧眼无比闪耀的精灵少女,鹤立鸡群的高洁仿佛刻在脸上的纯洁,一眼就能让人充满活力。
“您好,我是丹妮丝,我跟其他精灵不一样吗?”
眼前的金发精灵宛如长大的自己,只不过那张严肃的面容还带着青涩的紧张,是一个符合大家印象中的精灵呢,古板又高洁。
“你好,是我失礼了,我叫琉里昂,阿斯特莉亚眷族的一员,应该算是阁下的前辈。你给大家的感觉就像邻家的小妹妹,并没有精灵一般孤傲,仿佛人类一般。”
也许是突然成为精灵前辈,作为曾经在眷族在受人照顾的琉,那双碧绿的眼眸中含有一丝期待。
琉的话并不让人意外,就连躺在地面的病号也不住点头,丹妮丝有一种亲近感,并非精灵族一般孤高自闭。
“感谢您的称赞,前辈。我听阿斯特莉亚大人说你们一直在外支援,有没有受伤?”
丹妮丝露出微笑,她伸手帮琉弹去灰尘,那种战斗中留下的血迹却怎么也却不掉。
琉静静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就算丹妮丝牵住她的手,她也没有抵触。
她突然沉默了,就好像得了失语症,但是她的手在轻微颤抖。
“前辈,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丹妮丝再三确认,琉的状态让她觉得不好,仿佛战后的应急性障碍,总会时不时沉浸到回忆中去。
“不,我很好,很好。”
强做镇定,琉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从风中传来的哭啼,并不能让人放心,她笑得更勉强了。
“如果需要需要帮助,我会尽我所能,请不要再心中一个人承受。”
丹妮丝不得不用上一些疏导抑郁的方法,她虽然不是心理医生,但她曾是一名焦虑症患者,她知道解开心结才是治疗的根本。
原本前来照顾后辈的精灵,此时却把后辈当作了最好的倾诉对象。
“丹妮丝阁下,你觉得,正义是什么呢?”
琉面色苍白,她对于这个问题并没有报以期待。
丹妮丝也沉默了,她需要思考,她从未正视过这个问题,自从穿越伊始,她一直在生存的边界努力,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道德准则类的问题。
“正义?于我而言,赐予我生命,拯救我于危难的人,就是正义吧。”
赐予丹妮丝之名的母亲是正义的,拯救自己的阿斯特莉亚是正义的。
“我曾经的世界,在社会主流有两种关于正义的声音,一种是重视事务的过程,名为程序正义,一种是重视事务的结果,名为结果正义。”
丹妮丝思考了一下琉的问题,这么庞大的命题,应该不是困扰她的问题。
于是她将自己的正义勾勒出来。
“我不是社会学家,我想不了这么多,在我们的世界,有一个很多人都喜欢的故事,里面有一句话我挺喜欢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而我怀揣一个武侠梦想,我想作为一个侠客而活着,踏尽天下不平事。”
丹妮丝的正义是侠,她要将一个从未听过的领域融入这个世界。
琉微微皱起眉头,她已经从别人那里了解过这种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