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不知道这人听到了多少,但她回忆了下,出于她的谨慎,其实言语上没有太多暴露自己是卧底的言辞,哪怕很容易让人误会。
所以。。。狡辩!必须狡辩!
结果楚瓷这番逼逼结束,江流却是若有所思,幽幽来了一句:“你,似乎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这问题没头没脑的。
但楚瓷瞬间领会到他的尖锐之意。
对,她这番话的意思仿佛他是天衍宗卧底,那么,她如果真的无辜,在最近许多事中一无所知,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隐秘在全世界理当只有三个人知道。
大长老,长亭以及他自己。
当然,还有一个本不该知道,但也许有可能。。。。比如那晚他去试探她的适合,他的洗魂其实失败了,她根本没被洗去记忆。
甚至还确定了他的存在。
也说明她一开始就伪装得近乎完美。
这还能是楚瓷吗?
这不仅会暴露卧底身份,甚至可能连她非原主都暴露出去。
这一波要死!
气氛死寂中,江流冷笑着抬起另一只手,突然,楚瓷开口道:”那老樟妖突然就没追来,说明一定有一个远比它跟黑云强大的合体期高手在此,在魔宗体系里面,高于护法的一般只有魔君一流吧,一个魔君出现此地,在完全的实力碾压下却不出手,非要隐匿起来,总不会是特地看着陈桥找我叙旧,无非是试探我是否为魔宗安插在天衍宗卧底。可若是如此,你明明认定我是胡狡的卧底,却还要下杀手,说明你很可能是天衍宗的人,怀疑我而已,故意试探。如此,我能确定你的身份全靠我的聪明机智,怪我咯?"
“不过你真的误会了,我比鹅毛大雪还干净,绝不是那杀千刀的魔宗卧底。”
“我们是一家人啊,叔。”
无疑,楚瓷在两个方向中确定对方是仙门阵营的人,那她的策略也必须匹配。
打死不认,胡乱攀亲!
最好攀长辈,不好跟她这个晚辈计较。
江流在半空的手顿了下,深深看着楚瓷,眼神似乎在闪烁什么。
楚瓷姑且认为他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杀她。
这不能由他决定,决不能!
“叔,你听我说,我真不是什么卧底,什么叫卧底,就是给魔宗传情报以及谋杀我们宗门之人,我干过这种事么?没有啊!我敢对天发誓!”
她不说还好,一说,江流忽笑了,“你的字跟画,丑得平生仅见。”
好好跟你说话,你咋还人身攻击呢。
楚瓷心中暗骂,表面疑惑又不满:“你在说什么啊?都说了我不是,你能不能不要试探我?”
每时每刻都在挖坑,这狗男人。
“叔,你可别以为我是个没有背景的人,我跟你说,长亭小师叔对我可好了,我是他的心肝小宝贝,还有大长老跟通灵上人,你知道一向抠门的他们对我多好吗?棺材板都抠了给我了。更别提我家缥缈师傅,还有我谯笪师姐,你杀了我,你会拉很大仇恨。”
“你这么一成功的卧底,在外如履薄冰多辛苦,何必跟内部搞乱关系呢。”
“你应该跟我这个北冥执剑人搞搞关系,咱们都是为了宗门而服务。”
致力于两人搞关系的楚瓷试图用自己真诚的眼神打动人。
但。。。江流忽然手指并剑气,一剑刺穿了楚瓷的右腿。
在楚瓷因为疼痛而红了眼的时候,他掏出了一颗东西。
楚瓷一看这玩意,眼睛都酸疼了。
柠檬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