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天衍宗的宗主还是得找个心肝黑一点的吧。”
你看大长老多稳,这么多变故,也就这老头最经得起摧残。
也就头发胡子都白了吧。
江流暗戳戳腹诽大长老,忽然发现谯笪相思看了自己一眼,他一惊,“我不行,我根本不想回天衍。”
谯笪相思不置可否,“也没说你,论心性,你比不上她。”
她御剑而起。
她是谁?江流疑惑中,大长老来到了他身边,问他:“不打算回宗?”
“恩,还是外面适合我,你们仙门太无趣了,而且。。。”
江流正想说自己的抱负,大长老却说:“正好我打算派你潜入妖族当卧底。。。我觉得以你的经验,你一定可以胜任。”
江流:“。。。”
滚!
末了,江流后来也没跟自己的上司说明自己以后的包袱,还是很久以后大长老看到北方天象才知道有个人自创武道修行法,武破虚空了。
但在那之前,谯笪相思也先于一些长辈们修到了渡劫期巅峰,独自开了天门。
算起来。。。又是一个三百年后。
天衍宗的峰顶,看着远方武破虚空的天象,一个姿态惫懒的青年慢吞吞把剑插到后背,摸了下腰上酒壶,瞥了下大长老的神色,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在天界遇上那人。”
三百年了,他还是不太想提及那个女子的名讳。
恩,有点心理阴影。
大长老瞥了他一眼,“你是缥缈峰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收的男弟子,你师傅又是掌门,不求你以后能追上你谯笪师叔的成就,便是少给你师傅一点糟心事操心就好了。”
青年顿时讪讪。“知道啦,以后一定孝顺师傅。。。对了,我可以对师傅表白么?”
啥?大长老脸都黑了,摸了剑。
青年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明日就开山门收徒了,也不知道会有几个师弟妹进门。”
他正说着话,听到不远处有人喊他。
喊周善什么的。
他转身就跑了。
瞧着这人手里的酒葫芦,以及不远处那个胖长老手里的烧烤架,他忍了忍,还是没训斥。
罢了,三百年到合体期巅峰,也是人才了,等揽月退位,就是这小子上。
还好已比从前懂事许多了,虽然谈吃好酒惫懒爱糊弄人但又一片怂气,并且一直觊觎掌门师傅揽月,但好歹也能拿出去见人。
宗门还算稳定,国泰民安,他可以安心了,挑个时间就飞升去,去天界看看那些狗东西死了多少,再跟剩下的那些斗一斗。
大长老心境开明起来,直到第二天,大长老跟缥缈上人这几个正准备退位以冲刺飞升的峰主突然就见到了一个混在孩子窝中的女童。
那模样。。。
刁蛮,心虚,眼神闪烁又憋屈。
大长老几人把这孩子揪到跟前,面面相觑后不等大长老拷问,这娃直接崩了,跟软骨头的汉奸似的交代了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