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震:“你不怕。”
我摇头淡然地笑:“当然怕啊,可怕也没有办法了,那蛇好小,缠在那金银花的茎上,我没看清楚一手抓过去它就咬我,这蛇还有毒,我把手缠紧了不让血到处流,用刀子划了好几遍让血流走才好的。”
“你会医术?”
“呵呵,哪会呢,不过伤口的处理,也就略略而懂。”
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一种感叹,再教我画画的时候,更是心细,似乎想要教我成来一代画师一样。
晚上,宫里送了很多的荔枝过来,全放在冰水里凉滋滋,吃起来越发的甜。
可待到第二天我就不好受了,喉咙又沙又痛的,晴儿去请了御医来给我看,御医说我的身子别的无大碍,就是荔枝吃多了,热息得紧。
姚画师一看,笑了:“想来你也是怕热的体质,一些东西还是不能过多吃。你看看我今天带来的是什么?”
“黄瓜。”我惊喜地叫。
他眨眨眼皮,慧黠地说:“一会就画这个,然后……用糖和醋泡了吃。”
我轻笑:“好啊,好啊。”
这些在乡下是常做的,只是入了宫,便没有再吃到这些了。
一边画着黄瓜一边想,当真是垂涎得紧。
他索性将笔一搁:“不如………。”
“晴儿,去取把小刀过来。”早就想泡了这黄瓜了。
很惬意,不多话,但是可以很愉快。
不过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所不同了,有些幽深的别有所思的,总是带些瓜果来画,每天都不同。
我是很欣赏他,但是……。
不过也许是我多想了,我但愿是我多想了。
中午的时间延得更久,晚上几乎撑灯才离开,不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迷蒙蒙的天,让风送来了凉意。
他一早过来,二手空空。
“夏小姐,今天天气不热,不如去御花园里画荷花,往时太过炎热,却是晒不得的。”
我便问晴儿:“我可以出这拾花宫吗?”
晴儿便笑:“当然可以了。”
可是我还是有些犹豫,我不想见到他。
“小姐,画荷花也好啊,这个季节最是漂亮了,秋天的荷花虽然也是好看但是毕竟也会多了几分残败,姚画师你说是不是啊?”
他点点头:“便是。”
“好罢,那别让宫女跟来。”人多了太显眼。
试着也踏出这个我封闭的地方吧,他若是想要见到我,他就是过来见我,或是宣我过去,我又能拒绝吗?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他了,他做什么不需要为谁考虑。
他也是尽挑小路带我走,还没近那御花园,就能闻到浓郁的花香,最清新的莫过于是荷花的香味了。
边片的荷怎么的一个壮观的美,第一眼就能喜欢,碧绿的荷叶如竹萝一般大,恣意地怒放着,嫣然的荷花如亭亭玉立的姑娘,随风娉婷。
我仰头脖
子深吸口这清香的味道,便全身都轻松得想要笑。
一睁开眼睛对上他如墨的眼眸,有些不好意思:“失礼了。”
他笑笑,温和地说:“开始吧,还是和以前一样,你先画,只选你喜欢的画便好。”
踩上木桥,有脱了鞋去踩的冲动,弯下腰去脸贴着那大荷叶,好喜欢那味道啊。
他也不催我,不笑话我,就在我身后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