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最后逃不过要联姻,可以和宛妹。”
“我赞成,还给你送栋楼做贺礼。”
“哈哈哈哈,那我送什么?”
“就送两家金铺吧,壕又喜气。”
段琮玮的关注点总是清奇,无意一击,把霍星槐和华俊和整笑了不说,也将商栩抡清醒了,目光染凉扫向他。
压迫力极强,旁人见了,肯定就避开了。但段琮玮不,他和商栩一起长大,长期承压,这种程度根本奈何不了他。
眼神不闪不避,理直气壮的语气,“你瞪我干什么?我说的假设”
商栩回以极淡的一句:“收声。”
段琮玮正想再回,华俊和打了他一下,“你跟他拗什么阿?让星槐说正事儿。”
事关温宛,段琮玮一秒消停。
霍星槐花了些时间将下午的事儿一字不落地说与三人听,末了,“我跟温家没有一毛钱关系她都想要掌控做主。温宛那样的软性子,在家得被压成什么样儿?”
华俊和直言:“温家那两口子偏心长子长女在圈子里早不是什么秘密了,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温宛近些年和家里淡了联系。”
“要不是温家老太太偏宠她,她的日子比现在还要难过几百倍。”
这些,段琮玮不是第一次听说了,火气还如初次,蹭蹭往外冒,“这温家两口子脑子有坑吧?都是自己孩子,又不多,还要玩差别对待?”
“这种心智,就不适合生孩子!”
“还大佬,笑死了。”
不曾断的声浪中,商栩想起了那日,总是温柔娴静的姑娘坐在空落的放映厅痛哭出声,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灯影灿亮,她眼中的委屈无所遁形。只是没想到,她口中的父母,竟是同商家牵绊颇深的温家人
思绪沉沉浮浮,商栩显得有些沉寂,而他不自觉。
霍星槐静静睨他,片刻后,问他,“你什么想法?”
商栩回过神,扬睫,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触,“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眼中的温宛脾气或许是真的柔和,但绝对不软弱。她花费六年,靠着自己的力量走到一个竞争至激烈领域的顶端,无论心劲儿还是实力,同龄人尖子生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一个她,怎么可能会被谁长久的困住?
十点刚过,商栩一行人出了琴和会所。
他喝了酒,司机来接的。回程约半个小时的车程,他像往常一样仰靠进椅背,双目轻阖。搁平时,两分钟内绝对入睡。然而今天,不用看表,他都知道好几个两分钟过去了。不仅如此,他还越来越清醒。
“”
几分钟后,商栩睁开眼睛,彻底放弃了入睡。
他拿着手机默了默,更新了微信朋友圈,设置了唯温宛可见。是一张他电影画面的截图,画面下方的台词:“对抗状态下,除了放倒对方别无他法。因为”
“对方绝对不会对你留情。”
他不曾想到,温宛竟真的陷入了“对抗状态”。
闵若娴把在霍星槐那里受的气全都归结于温宛,一出兴海传媒,就拨通了她的电话。
温宛看到了,没接。但此举和火上浇油无异,烧空了闵若娴所有的理智,她在一家五口的群里,连着甩下五条信息,想好听根本是不可能的。家里那么多活人,这个时候竟没有一个人出来劝。到温宛忙完查看信息,群里最新还是这几句,而时间停留在两个小时前。
温宛忽然觉得特没意思,是不是过去的她太过懂事,一旦不懂事了,哪怕极其微小,他们都接受不了,认为是在添麻烦。
可是明明是他们不断地在找她的麻烦。
一股气随着这个想法直冲温宛的脑袋,理智碎成了烟灰。
【脑子有问题难道不是你们一家四口吗?从小我也没得到一丁点关爱,你们哪来那么大脸要求我做这做那?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