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说:“我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的人究竟想要什么样的人生。”
棺材外面响起了一点声音,余清韵听到外面有东西进入了小隔间,或许就跟他们有着一墙之隔。
余清韵不敢出声了。
青年却不管那么多,轻轻地笑了一下,说:“它们不会听到的。”
余清韵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青年之前就在回避她的询问,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份。
“我是在帮你吗?”
青年的声线钻入余清韵耳朵,“如果你觉得我算是在帮你,那就是吧。”
余清韵说:“血红头帕是你给我的吗?”
青年说:“是。”
余清韵内心里没有违和感,但是总感觉有什么迷雾般的东西挡住了自己的感觉。
她无法通过自己的感觉来判断这个青年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这个青年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青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生?”
余清韵说:“这很重要吗?”
青年说:“对我来说很重要。”
一墙之隔,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越发的大声。
不知道外面的邪祟有多少个进入了小隔间,这些邪祟一直徘徊在外,随时有可能发现这个小密室。
余清韵说:“这不是我的人生,我不喜欢这样的人生。”
青年说:“所以我在问,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生。”
余清韵说:“人生一开始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人生只能是自己慢慢成长变化的。没有经历,没有塑造,我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生?”
余清韵给的问题永远是在似答非答,因为她感觉得到面前的青年一直在审视着自己,透过她在看着某个人。
良久,久到外面的声音已经从小变大,然后再慢慢销声匿迹,久到余清韵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困难。
一片寂静之后,身旁的青年笑了笑:“你不是她。”
余清韵皱眉,不作回答。
她这个模样倒是又让青年开口:“这个时候,你又有点像她了。”
“谁?”
“一位故人。”
“你过来跟我说上几句话就是为了判断我是不是她?”
“算是。”
“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对我来说不重要,但是她本身的存在很重要。”
余清韵没了记忆,和他的交流得到的信息不多,全是一些废话。
“那位故人叫做颐莲?”
“不知道。”
“你的故人,你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为什么要知道她的名字?”
余清韵把耳朵贴在那一面可移动的木墙板上,不打算废话了,打算出去。
外面已经没了声音,邪祟可能已经离开了。
“它们不在这间屋子里了,你可以走了。”
余清韵一把拉开木板,走了出来,感受到空气的流通,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