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知晓萧七桐的母亲早亡,而又听闻她的继母待她并不好,想来也不会教她人情世故上的东西。
萧七桐什么都没学,也不知挑了什么东西送项诗鸢。
不会是极为廉价,又模样丑的东西吧?
若是这样的,只怕要惹人嘲讽了。
鸿欣郡主和单娇灵来得迟,她们坐得离萧七桐远些,这时候便也只有将担心的目光,远远朝萧七桐投来了。
萧七桐倒是依旧稳坐,面上一丝担忧之色也无。
这样自信吗?
她到底送了什么?
贵重的?廉价的?
随着众人屏息,这头项诗鸢打开了匣子。
却见里头放了一对玉坠子。
那对坠子水头足得很,瞧着莹润剔透,其中似有水纹流动。
料好,工艺同样也好。
一瞧便知晓应当价值不菲!
众人都呆住了。
萧七桐还……真舍得?
项诗鸢可是她的敌人!
项诗鸢自己也微微呆了下。
她以为以萧七桐的脾气,该要送个羞辱她的东西。谁晓得,对方竟像是精心为她挑选了礼物一样。若她接下来再为难萧七桐,反倒显得她心胸狭隘了。
项诗鸢浅浅吐出一口气,心口却梗得更加厉害了。
她笑着将那匣子收好,道:“五姑娘送的这对坠子,真叫人喜欢得紧。”
既然萧七桐故作大方,那她便也该要大方些。
萧七桐头也不抬地道:“项姑娘喜欢便好,日后可要多戴给我瞧。”
项诗鸢:“……”
萧七桐放下了筷子,让乐桃为自己盛汤。
就这么一对坠子。
一百两银子呢。
可惜项诗鸢不是个男子。
不然的话,她也能原样再去买个砚台。
就挑一两银子的那种。
这姑娘用的东西,就是要贵得多了!
幸而她如今也不缺钱花。
不然她恐怕便要摘两朵野花塞进去充作礼物了。
这头萧七桐想的什么,旁人是一无所知的。
她们还仍旧惊诧于萧七桐这样大方。
要知晓同为闺中女孩儿,大家虽然出身好,但手头的钱却并不多。越是高门大户,便越是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