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第二部分,请分辨出敌人。”
那机械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没有给任何缓冲的时间,它的声音刚落面前的场景再一次变化,变成了一间空旷的房间,也就普通的会议室大小,有三扇不同的门,从门后涌十几个不同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请救救我,这些医生都是疯子!”穿着病号服的病人这样对她说道,脸上全是悲戚的哀求。
“别靠近那些病人,他们都患有精神病,很危险!”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对云言发出这样的警告,严肃的表情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说假话。
“他们全部都是坏人,这都是他们串通好的!”年幼的小孩这样对她哭诉,哭泣的声音令人疼惜。云言没有办法从他们的眼睛里分辨出谁在说谎,因为他们都不是真人,只是设定好的程序而已。
“请救救我!”一个病人扑上来,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却在靠近的一瞬间变得狰狞,双手的指甲瞬间长长,如野兽般锐利。
“我怎么忘了,”看着突然扭曲的人,云言一脸恍然大悟,然后缓慢地笑了起来,“反正都是的,都杀光不就好了。”
接下来云言的动作只能用血腥暴力来形容,她放弃思考般任由那些人围上来,而在这之后不到三秒,人群之中突然爆发出了一声惨叫,紧接着是各种痛苦的惊叫,原本还在一个往前涌去的人在此刻纷纷后退,露出来最中心的画面。
云言嫌弃地看着一地的死尸,有几具在三秒钟后消失了,但有的却还留在原地,看来杀掉无辜的人是不会消失的。
“我管你们是好是坏,阻止我的人都死掉就好。”中二地说完这句话,云言看着他们呆滞的表情,问道:“你们不上前了吗?”
“不可以杀掉好人,这样没有办法进行下一关。”在场唯一一个小孩在角落,眼神空洞地看着云言。
“好人?但我怎么看你们都长着一张坏人相貌,”云言踢开了脚边的尸体,软绵绵的触感跟活人很像,“况且都是一堆程序而已,根本算不上是人。”
既然不是人,那也没什么心理压力,她睨着小孩,然后举起了手里的匕首,“第一个解决你……”
嗡——
在她说完那句话之后视线突然间就暗了下去,再度亮起来的时候场景又变了,只是回到了一开始的古堡模式,而眼前也浮现了胜利的红色字眼。游戏还没有结束,但云言却赢了,那只能说问题出在她的对手那里。
“您的对手已经退出游戏,如需继续游戏,五秒钟后将重新启动,如不需要请立刻摘下……”毫不犹豫地,云言将头盔脱了下来,回归了现实世界。
她在一间很普通的房间,墙上贴有安全出口的标识,云言抱着头盔沿着那些安全标识走了出去。一路上都非常寂静,刚刚那些不断变换的真实场景像梦境一样,离得很远很远。
“怎么了?”场外变得非常空旷,围在下面的观众寥寥无几,而大屏幕也是黑屏,司仪面前站着一个眼熟的人,在与前者说着些什么。而卡莱尔坐在一边,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言拿出手机看了看,其实才过了一个半小时,离天黑还早,照理说不会那么快散场。
“其实游戏在转入困难模式的时候就不对外界播放了,”尼杰尔走到云言身旁,说道:“那个游戏似乎在一开始是在地下流通的杀手训练程序,非常的暴力血腥,作为试行版还有很多设定没有改过来。”
“所以在触发困难模式的时候就应该结束的,但你们都没有摘下头盔,所以就一直进行下去……说实话,你们在里面看见了什么?她出来的时候脸色比现在难看多了。”尼杰尔指着卡莱尔说道:“然后罗特先生突然出现,说要卖下你们刚刚播放的影片。”
“是吗,”把头盔放下,云言低伏着眼睑,“不过里面真的没什么,都是一些很普通的事,提不提都没有关系,重点是我赢了。”虽然取得胜利的方式有些不一样,但最先放弃的人不是她。
“对,你赢了!”卡莱尔有些不甘,那双眼睛看着云言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托你的福,触动了那个见鬼的困难模式,我在里面活生生地体验了一把当杀人犯的感觉!”
“然后呢?”云言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卡莱尔,淡淡地说道:“能狠心下手不就代表了你不是什么好人吗,如果真那么善良早在看见的那一刻就将头盔拿下来不就好了,现在还能怨我不成?”
“不管怎么说,从你脱下头盔的那一刻已经输了,现在开始,你任我处置。”云言愉悦地抱着手,转身离开,“跟上来,现在是处置你的时间。”
“罗特先生,这一次又麻烦你了,”走之前,云言向交涉完成的罗特打了个招呼,“不会是先生让你来的吧?”
“就算我说路过你也不会相信的……”罗特无奈的笑了,“确实是先生让我来的,不过我也是刚好有空,一点都不麻烦。”
就你那苦瓜一样的脸,不麻烦才怪吧。云言也是为这位被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前辈而感到一阵同情,终于有人跟她一样倒霉了,虽然性质上不一样。
“那么我先走了,”云言指着卡莱尔那张不忿的脸庞,露出非常恶劣的笑容,“现在要去收拾她。”
“不要做得太过分了,不然……”罗特生怕云言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到时候伤脑筋的还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