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踏入青年的行业的人似乎没有以往那么好打发,再加上外国人的性格开朗热情,想要将临拉出去吃干抹净的男女不计其数,没错,男人也有。
在这样的环境下想让他敞开心扉之类的完全不可能,况且临也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他的世界简单明了,自己活得自在就好。
面对这朵高岭之花,前仆后继去攻略的自然不在少数,有些是大胆火辣的挑逗,有些是暧昧不明的暗示,而引发那个也约定的就是单纯得像高中生,被排练无数次后的,小女生的纯情告白。
杜鲁夫?布林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什么的见证了那个女孩被残酷拒绝的一幕。
……
时节为春,校园在这个时候通常都会花瓣飞舞,轻和柔缓的风中都带着甜腻的气息。在这间大学任职超过二十年的老教授杜鲁夫对这样的景色自然是见怪不怪,他如往常一样面带微笑地穿过小树林,想要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只是没想到这条没有什么人来往的小路上已经站了两个年轻人,他们不像是情侣,因为金发蓝眸的男生始终挺直着身子眼神淡漠地看着两米开外的女生,就连声音也如他冷峻的外貌一般,“有什么事。”
“其实我……我喜欢你!要不要试着和我交往看看!”黑发的东方女生鼓起勇气直视着男生的眼睛,只是不到三秒便红着一张脸移开了视线。
“我拒绝。”思索不到三秒,男生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让身后的女孩的脸色瞬间煞白,她追上去想要拉住他的手臂,但在触碰到的那一刻便被不留情地甩开,巨大的力量让她摔倒在地,可惜那个人仅仅是瞥了她一眼就径直离开了。
“为什么!”被不留情地拒绝,女孩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我到底有哪里不好,我都主动告白了……”
然而她哭诉的对象这次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仿佛是嫌她麻烦一样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这里,在他大约走了五分钟后,突然停了下来,转头淡淡地皱起眉头,“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刚刚我看到你在树林里拒绝那个女孩的事了,你的表情让我觉得不能放任你不管。”杜鲁夫微笑着从树后面出来,表情也带着一点疑惑,“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拒绝呢?我也看得出她是真心对你的。”
“无聊。”对此,男生只是用这一词概括了被告白的感受,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觉得无聊之极,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进行这种莫名其妙就开始的脆弱男女关系,他的世界只要一切都安照预定的轨迹前进就可以了。
“如果你是替那个女的讨回公道的话,还是少多管闲事的好。”即使不小心弄倒了她,那也是她自己脆弱的缘故,自己都不会站起来还指望别人扶么?女人果然都是脆弱的生物,他讨厌太过脆弱的东西,人也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的是杜鲁夫却是一脸恍然大悟,脸上的微笑也变得更加亲切,“你应该没有谈过恋爱吧……不,我想你是连一个喜欢的人都没有,所以才能这样淡定地说着这些话。”
“……”恋爱?喜欢的人?这些他通通都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很清楚,那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语气让他感到很不爽,很想宰了他。不过还没明白的事,暂时放过他。
“你的表情好像再问为什么呢,想你这样纯粹的年轻人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说着杜鲁夫又笑了,在对方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微微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说:“喜欢一个人的话呢,就是想要跟她说话,想要与她多接触,看到她就会很开心,看不见就会觉得思念……”
“切。”他低低地发出轻哼,表示没有兴趣。
“那个人能够轻易地左右自己的情绪,即使是你这样任性自我的人也会不自觉地惯着她,喜欢一个人能让你变得强大,也会让你变得脆弱;一瞬间像是有了铠甲,也像是有了软肋,是非常奇妙的事情。”
他对他的话已经不感兴趣了,只要是会让自己变得软弱的东西,他一概不需要,何况是那些弱势的女人,轻而易举就会哭出来,像刚刚那个一样,明明只是轻轻地摔了一下。
“年轻人不要那么快离开啊,”杜鲁夫追上去,将一张纸条递到他面前,“我相信你的话一定会受到爱神的祝福,肯定可以找到能让你真正动心的那个人……在你找到之后可以来这里告诉我,过几年我就要退休和妻子一起到这里居住,我想你也会花不少时间找那个人吧。对了年轻人,我叫杜鲁夫?布林科,你叫什么名字?”杜鲁夫愉快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不知道他的名字就不会移开。
“……塞斐德?格雷亚。”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将杜鲁夫的纸条扔掉,也没有躲开那直白地目光,而是选择乖乖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感觉你会话,会花不短的时间才会遇到对的人,我也不着急,会慢慢等着的,等你找到了如果还记得我的话,就带过来让我看看吧。”扬了扬手里的书籍,杜鲁夫那种亲切的笑意还如开始那般,我很期待哦,能圈住你的人。”
……
“无聊的约定。”不过是口头上说说的事情,原本就已经遗忘在脑海深处,只是没有想到听见那个地名会将记忆中模糊掉的画面重现,连杜鲁夫的面容也一清二楚。
傲娇就是临最大的特点,嘴上说着这是一个无聊的约定,但在想起来的那一刻他还是一样抛下所有的事务,第一时间打着云言去见自己的老师。现在来说应该算老师吧,毕竟临从来都不知道有没有上过他的课,
又或者说,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而这次是第二次,时隔几年,也不知道杜鲁夫还记不记得他。而临的心情也随着目的地的接近微妙地有些紧张,类似于一种见家长的不安?不过是不是他也不知道,因为他现在没打算将云言真正带回就家见那两个老家伙。
按照记忆里记住的地址,临开车来到了一个坐落在森林边缘的小镇,在顺着小镇往里开了大约几分钟的车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村庄,被绿树环绕,和平而宁静。在看到这辆车的时候村民会好奇地看一眼,但没有表示些什么。
在停好车之后,云言还在睡觉,似乎只要在临的身边无论在上面地方她都能安然入睡,即使她已经睡得够多,多到临现在就想叫醒她。但是这时候他偏偏想起了杜鲁夫的那些话,便有些自嘲地笑了。
他不承认自己是一个任性的人,但是现在他不是不自觉地惯着她,而是非常直白的,明确的,带有准确目的地在宠着她。要让她变得娇蛮放纵,除了自己谁都忍受不了她的任性脾气的程度。
“不过目标稍微有一点难以达成。”何止是难以达成,像云言这样倔强的家伙,随性、温吞、耐性高、有种无法更改的根性叫做温柔。这样的女人要把她养成大小姐脾气,实在是不可能的任务。
要从小事**起来,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他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云言怎么样。他可没有忘记,这个女人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尽管她到现在都没有表现出来应有的野心,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掉以轻心……貌似因为感觉不到她的恶意,这个词已经没有办法用在自己身上了。
“先生,你的表情好奇怪。”
短暂地睡了一会,睁开眼就看见临万分纠结的脸庞,似乎有着难以解开的难题摆在他面前,令他深思熟虑后还是不敢妄下定论。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需要她帮忙?
“醒了就快点起来,别整天在睡觉。”恢复以往的清冷声线令云言浑身一抖。如果说刚刚临只是在凝聚低压风暴,那么现在已经在很不妙地有着朝她席卷过来的势头,不快点远离或者将其挡回去的话,倒霉的绝对会是自己。
只是我亲爱的先生哟,我睡觉的时候又怎么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