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和皇帝吵架的当天就已经和好了,为什么吴高要说两人还在闹崩的状态?
白望舒想到这里心中惊疑不定,都顾不上秦怀景的调笑了。
秦怀景还在跟白望舒说话,却见白望舒神思不属的模样,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望舒,怎么愣住了?是累着了?”
白望舒勉强道:“想是累了,今天太阳大,过来的时候晒着了。”
秦怀景在宫中能乘步辇坐马车,白望舒又不行,她没这个身份待遇,从宫门到皇后的兰藻宫,白望舒是走着过来的。
秦怀景回忆了一下这个距离,是有一段路程,步行走也要走上一段时间:“从宫门到这里距离是远了些,这样,回来你出去坐我的马车出去。”
白望舒听到秦怀景这样说微微一愣,抿唇笑道:“殿下说笑了,我哪里能坐殿下的马车出去呢?”
秦怀景不在意的道:“马车还不都是让人坐的,你怎么坐不得?”
“殿下,这不合规矩。”白望舒只得出言提醒。
秦怀景见白望舒担忧,低头笑了一下,安抚她道:“你放宽心吧,别人的车你坐不得,我的车你尽管放心的坐,这是三殿下让你坐的。”
白望舒见秦怀景坚持,心里少不得也感到一丝愉悦,毕竟这说明三殿下还是十分在意她的,只是三皇子应该是乘车来的,如今车让给她坐了,那三皇子离开的时候不是要走路走回去吗?
这样长的路,从宫门到兰藻宫就要走小半个时辰,她走的腿都酸了,三殿下还能不嫌累不成?
白望舒微微蹙眉:“这距离这般远,殿下走着难道不累?”
而且这可是皇后宫中,发生了什么难道没有人禀告给皇后?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三皇子把车让给了她坐,会不会觉得不痛快?
秦怀景听了白望舒关心他笑道:“这你放心吧,这点距离我还不会累,再说,我坐母后这里车也行。”
白望舒听秦怀景这般说,依言道谢:“多谢殿下。”
“谢多见外啊,咱们不搞那些虚礼,你入宫半日想来也累了,虽然我还想跟你多说说话,不过还是让你回家歇着吧,这样下次你才还愿意入宫玩。”
秦怀景就是说他通男女之情吧他确实一知半解,要说不通吧,有时候确实又表现的很好。
无论外界再怎么评价秦怀景顽劣,但毕竟是个皇子,谁见了都得毕恭毕敬地,偏偏这样一个人处处体贴着你,对你的态度同别人都不一样。
我和别人相比是不一样的,这样的认知让白望舒很难对他不产生好感。
白望舒果然微红了脸庞:“多谢殿下关怀。”
白望舒跟秦怀景告辞,进来去见皇后。
皇后见白望舒在外面待了两刻钟才进来,知道是见了秦怀景,有意想打听白望舒的心情,含笑道:“外面的花开的可好?”
白望舒浅浅地笑了:“春日景明,娘娘宫中的景致自然是极好的。”
皇后见白望舒表情无异,想来也没跟秦怀景有什么不愉快,内心自然高兴,又多寒暄了两句。
白望舒仍旧觉得秦怀景让他坐车出宫的事要报备一下皇后,不然倒显得她太拿大了:“皇后娘娘,殿下体恤,允望舒坐殿下的车马出宫,望舒觉得似乎有些不妥,特请娘娘示下。”
皇后娘娘听了这话内心是又惊又喜,惊得是自己这个看着还是小孩子性子的儿子竟然还会体贴人了,喜的是看着两人和睦,两个人关系好可不必不好强万分?她一颗慈母心也算是安定了几分。
皇后娘娘笑道:“这有什么不妥当的,三皇子体谅你,你便坐他的车出宫就是,这也是我忘了,我倒如今还没个儿媳,忘记了你们入宫请安不便,下次你再进宫请安,我让人也被一辆小车给你,省的三皇子再巴巴地惦记。”
白望舒听道皇后说忘记她入宫不便,早已经站起来肃然道:“娘娘日日操劳,望舒不能分忧,怎么敢轻言埋怨。”
后又听到‘三皇子巴巴的惦记’一语,早就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可和秦怀景说的不同,秦怀景虽然是男子但毕竟是同辈,两人年龄相仿,因此白望舒还能勉强维持着镇静,但皇后娘娘身份高贵又是三皇子的生母,她说这个调侃自然与秦怀景造成的影响不同。
反正白望舒是脸上作烧,眼角飞红。
皇后见白望舒脸皮薄,说这么一点就不好意思了,便不再调侃她,含笑说了几句便让人送她出宫了。
白望舒带来的丫鬟和嬷嬷见白望舒出来,先跟皇后宫中的宫人行了礼,待其离开青蓉忙上来欢喜的道:“姑娘,刚刚有公公过来,问我们是不是姑娘家里的人,说是三皇子准备好了车,让姑娘离开的时候坐呢。”
嬷嬷也夸:“真真三皇子想的周到,这路儿也太远,我们几个走惯的尚且还好些,姑娘怎么受的住。”
刚刚青蓉光顾着欢喜,冷静下来见到白望舒脸上的绯红还未消,不由打趣道:“姑娘只是进宫里给皇后请个安,怎么就脸红成这样,可是有什么好事没有?”
白望舒见她们越说越不成个样子,怕又过来的人不小心听到,脸一扭眼一瞥道:“你们都少说些话,这是咱们能说话的地方?”
青蓉这才想起她们还在兰藻宫门口,方用手帕掩住了口,示意自己不再多说了,几人又走了一小段路,跟着等候的公公去了上车的地点。
那公公许是被三皇子特意嘱咐过,本来这车只能白望舒能坐,带进宫的青蓉和嬷嬷都得地下自己走,那公公笑道:“姑娘头一回坐这个车,不知道这车速度快,不若让伴着的人也陪着姑娘吧。”
青蓉和白嬷嬷知道这是照顾她们,不让姑娘坐着车上走,她们在后面光用走的那可是赶不上的,自然是欢喜万分,忙千恩万谢的跟着坐在副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