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俞飞白投来的目光,冯辉顿悟,他虽揭露林之的秘密,同时也是向众人展示林之的财富与实力,根本无需也不屑于耍手段骗取冯老的信任以谋利。
果然,是自己过于多虑了。冯辉暗自叹息,但以其身份地位和年龄,不便放下尊严向年轻人道歉,只能假装糊涂,端起茶杯以掩饰。
俞飞白微妙的举止和冯辉的反应,若他人不明就里就算了,但任老和冯老经验丰富,心照不宣,明白其中的含义。
任老微笑沉默,并不多言,而冯老直率的性格使他觉得这里都是自家子弟,不必顾虑冯辉的颜面,直接斥责:“老三,你听清楚了,林之和你一样,都凭眼力生存,可人家一望便知,你却总看走眼。”
“爸,我知道错了。”
此时,冯辉颇感尴尬,不好意思地望向林之。
“错了也不道歉,毫无诚意。”冯老斥责,更显愤怒。不论是否真对冯辉的不满,此举已是对林之间接的歉意表达。
林之见状心中有数,连忙笑道:“冯老,只是一场误会,说开了就没事了。何况早上我还冤枉了丁洋,害他差点被捕。”
实话讲,林之觉得让冯辉这样有威严的人放下身段道歉,恐怕歉意会转为敌意,得不偿失的事最好避免。
“你还好意思提……”
丁洋心中也愤愤不平,狠狠瞪了林之一眼,感到十分憋屈。
“咦,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与此同时,俞飞白饶有兴趣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回去再详谈。”
望着丁洋满脸愤怒的神色,林之巧妙地转换话题,从怀中取出一枚镶有马少宣徽记的魔法画壶,轻轻置于桌面,微笑着开口:“冯老,我一直想和您谈谈关于这个的事……”
“谈什么?还有什么可说的。”
冯老一看到画壶,立刻拍桌道:“你竟然带它来了,是要让老夫难堪吗?”
“冯老,您先别激动,让我把话说完。”林之赶忙解释,“我想告诉您,这枚魔法画壶并非寻常之物。”
“不过是个小瓶子罢了。不管多不寻常,它依然是个瓶子,难道能变成坛子不成?”冯老语气不悦,显然在强词夺理。
林之闻言,不禁苦笑,决定直言不讳:“冯老,别看它小,这瓶子的价值可高达数百万金币呢。”
“什么……”
众人面露疑惑,尤其是冯辉,他仔细审视魔法画壶,突然惊讶地问:“父亲,这不是我送给您的那个小瓶子吗?”
“没错,我转赠给林之了。”冯老瞥了他一眼,“怎么,你有异议吗?”
“不……”
冯辉连忙摆手,随即困惑道:“我记得很清楚,这是海关在一次打击走私行动后拍卖剩下的物品。那时,这小瓶子标价数千金币,我觉得独特,便买来送给了您。”
“这瓶子,连海关的鉴定师都看过,认定它是民国时期的作品,工艺还算精致,但价值上百万金币实在难以置信。”
冯辉显得有些迷茫,看向林之的眼神多了几分质疑。大概是职业习惯使然,他怀疑林之将数千金币的魔法画壶夸大为上百万金币,是否另有所图。
“的确如此。”
经冯辉的提醒,冯老恍然大悟,急忙问道:“林之,我记得你之前也提过,那些真品魔法画壶也就价值数千金币,为何突然间价值飙升百倍?”
“冯老,看来我之前电话里说的话,您一个字也没放在心上。”此时的林之颇为无奈,叹了口气提醒道,“冯老,我说过,马少宣……”
“马少宣是谁?”冯老不解地问,望向旁人。
“不清楚……”
包括任老和丁洋在内,众人纷纷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