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也只有鸟儿才会活跃。舒展它们的羽毛,吸引异性。
活着、存在着,在竞争激烈的环境里苟活下来,似乎就是为了这件事一般。武杰的目光有点黯淡,自己呢?不也如此吗?
被操纵的奴隶
人比于动物,不同的地方在于人会思考。无论是怎样的人,总会在闲暇的一瞬间触碰伤痛,开始反思自己不堪的一面。
在未参军前,武杰也曾反思。不过那时反思的不堪是平凡。平凡和不堪似乎是两个不相关的词汇,但换个角度想,人的思想如同花火不屈于命运,脑子里装满梦幻般的未来设想,可现实里呢?一无是处,沉在人海里没个响儿。
年纪尚幼还可以拿年龄当借口,但随着年龄增长,紧张也会随之而来。
人生这条路上,多半都是屈于平凡的人。他们没了傲骨,找了我与别人都一样平凡的借口,得过且过,而自己呢?不甘于平庸,又无法解脱。
这是很可怕的事情,武杰心想。
他参军也是为了换个环境,希望人生在不同的境遇下能够有更多的机会。
他也做到了,然后迷失。
因为总在比对从前,现在是维和军人,和以前的一无是处的中学生比,是不是更亮眼?
实际上呢?
周围的人不都是一样的军人?自己很优秀很突出吗?当然不!心里压力与日俱增,武杰逃离了那个环境。
回到都市,这层身份给他带来了太多的便利。尤其外表,让泡妞这种事情变得轻松起来。
色是刮骨钢刀,比酒这穿肠毒药还要可怕。
唉
思绪流转,始终迈不过这道坎。
不甘于现实却又沉溺于短暂的欢愉中。想逃离,却又感到孤寂。戒酒、戒烟、戒色,后者看起来像闲聊时打趣开的玩笑,实际上,三者里,唯色最难戒。
戒色,最难启齿,藏得最深,借口也是最多的。
正午的烈阳渐渐西下,武杰敲了敲头,这些杂念一并抛出。再激烈的思想,也无法改变现实的窘境。
提起包往庇护所走,这是老路,但他得回去。或许没有必要,但除了归路,他也不知道该在何处陌生地方停歇。
唳!
游隼划过天空,鹰啼阵阵。
武杰被这漂亮的家伙吸引了目光,就像一条黑色细线,收屈翅膀后如同利箭划过。
刚才那只金黄色的织布鸟脑袋瞬间爆出血浆,如同破麻袋般掉落树下。
“嘶!厉害!”
武杰忍不住鼓掌。
游隼减速后,一个回旋,飞了回来,抓起猎物腾空离去。
“我最欣赏的捕食者就是游隼,非常完美的猎食者。依仗速度带来的冲击力,爪子就像子弹可以轻易对猎物造成致命伤害。”
“不过和猎豹一样,为了追求完美的捕猎技能,牺牲了体型和单挑能力。”
“稀树草原一般不太见到这家伙,”武杰说着朝山脉努了努嘴,“那儿才是它的主场。”
与猎豹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游隼正常的飞行速度也很快,而且不需要像猎豹一样逞完三分钟英雄后焉了吧唧地喘气。
很多非洲土著就以驯养一只游隼为荣,可这玩意相当难得,驯服的也只是少数人。
“游隼,猎人逼格最高的伙伴。”
刚才所见的是普通亚种的游隼,该物种足有十八个亚种,为了适应环境而分化。荒漠地区有游隼撒哈拉亚种,寒冷的北极圈也有游隼苔原亚种。这种完美的生物广泛分布全世界。
不过也因为人为因素,使得这个物种沦为濒危。
“这在国内也是二级保护动物啊!啧啧!”这样完美的猎食者陷入濒危的原因其实也很可笑,甚至让很多人都会浮现错愕——滥用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