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之气,虽然由青玄鸭体内而生,但沉积过多,便会对青玄鸭造成负担。酒精是青玄之气的克星,所以但凡是青玄鸭,全都嗜酒如命。
张启东当年抓这几只鸭子,靠的就是以烈酒作饵。孙凡与范通的计划,利用的其实也是这个道理。由孙凡在前面吸引张启东的注意力,范通则趁机在墙根底下掘洞,以酒香诱之。
若两人配合得当,自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
“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你孙爷爷来了!”齐阔海已经公开力挺孙凡,孙凡若不再拿出点飞扬跋扈的样子,便多少有些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把门的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吵什么吵?!知道这是哪吗?这是青玄府!得罪了我家主子,别说是你爷爷,就算你祖爷爷来了,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快滚!”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信不信老子一把火,把你们青玄府点了?!”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兔崽子……”
话到一半,徒然止声,因为在昨天晚上,孙凡的画像便已经传遍了淮阳城,这青玄府的把门人,明显已经认出了他。
“原来是……孙爷爷啊,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孙凡本想趁机闹事,把青玄府的大门砸了,但其却没有想到,这把门的灵活机警,变脸如翻书,根本就没有给他发飙的机会。
“既然知道是本少爷,那还不赶紧进去通报?”
把门人一副奴颜媚骨,“主人已经吩咐过了,孙……爷爷前来,不用通禀,里面请,里面请。”
把门人躬身九十度,一路上恭恭敬敬,比伺候亲爹,还要热情数倍,导致孙凡掌出几度,最终也没能找到借口,寻衅滋事。
木六长老——张启东,明显也早就接到了孙凡到来的消息,此时正在厅前相迎。“气宇轩昂,仪表不凡,想必这位就是孙凡,孙师侄吧。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少年英杰,里面请。”
张启东老谋深算,其料定孙凡此行来者不善,所以一上来就先狠拍他一顿马屁,让其有口难开,想要故意找茬,也寻不到由头。
但孙凡何许人也,八面玲珑,八面来风,安上个嘴子,就能当葫芦丝吹的主儿,其又哪能如此轻易的,就着了对方的道。
“张师叔你客气了,素闻张师叔你神勇无敌,青玄真气炉火纯青。如果复试考核当天,去南阳城的是您,而不是叶千秋那老东西,孙凡肯定会拜入您老人家门下。奈何天公不作美,你我二人,没有这份师徒缘分啊!”
孙凡前半段,说的恭恭敬敬,后半段语调一转,开始变得悲怆、惋惜。末了,双眸之中,还不忘硬挤出一滴泪水,欲出不出,欲止不止,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张启东的本意,是将孙凡拍懵,但事情的结果,却是其被孙凡拿下。“知我者,师侄也,相见恨晚啊!”
落座,上茶,闲聊数句,张启东心系青玄鸭,略感不安,“不知师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孙凡找茬不成,索性就一拍到底,“不瞒师叔,小侄最近迷上了养蜂,急需几种三品蜂蜜。素闻师叔你见多识广,所以特来请教,看看在这淮阳城中,到底从何处可以寻到?”
张启东被孙凡拍得十分舒心,但其对孙凡的戒备,却仍旧没有完全放下,“小侄此行,就是为了区区三品蜂蜜?”
“额……师叔你不要误会,小侄可不是来讨要东西的。师叔手中要是有,小侄可以拿东西与您等值交换。”
张启东对孙凡的戒心,完全来于邓冲昨夜的“危言耸听”,如今其见到了真人,便觉得事实并非如此,而是雷系自食恶果,想要拉其他三系垫背。
于是张启东,便有心借此,与孙凡结一个善缘,以便日后独善其身。“什么换不换的,区区三品蜂蜜,师侄拿去就是了。”
孙凡这人啥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那就多谢师叔了,小侄一共需要九种三品蜂蜜,不知道您老人家这里一共有几种?”
张启东闻言,自然颇为后悔,但话已出口,其就算是再肉疼,这蜂蜜也得往外拿。“师叔这有儿四种三品蜂蜜,师侄你看看,是否符合心意?”
“师叔给的,自然都是上等货,不用看,满意、满意。就是不知道师叔,能否割爱,再给师侄五瓶。师叔您大方,其他长老可就不一定了。有了这五瓶蜂蜜,师侄我也好和他们交换。”
张启东手中,本来是有七种三品蜂蜜的,其之所以说只有四种,是因为一、两种,拿不出手,六、七种,他又舍不得。
四种,既显得三品蜂蜜珍贵,不是那么好弄到的,拿出来又不会让张启东那么肉蛋。
但现在的情况可就不一样了,孙凡拿了四瓶,张口又要五瓶,张启东要是不给,那他之前给的四瓶,便算是打水漂了。
所以张启东一咬牙,一跺脚,便打算将好人做到底,“师侄,不如这样吧,你在我这稍等片刻。师叔这就差人,帮你去搜集蜂蜜,也省得你一家一家的跑,一家一家的换了。”
张启东自愿充当免费劳动力,孙凡又何乐而不为,“那就太感谢师叔了,等师侄养的蜜蜂产蜜了,一定送你个二三十瓶。”
张启东也是个麻溜的人,说做就做,一会儿工夫,前后不过十几分钟,下人便又呈上来满满的四大瓶蜂蜜。
与下人耳语几句,转身回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