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廷在家里闲得骨头疼,他出院了,不过还是不能走,进出要坐轮椅,伤筋动骨一百天,情人节前他怕是下不了地。
问靳峯在哪鬼混,找人到他家打牌。
靳峯:“正在吃喝,没工夫,你找周璇陪你。”
他突然想起来,“周璇原谅你了没?”
两人不时就吵架。
江东廷摸着鼻尖:“算是吧。”
住院期间,她也担心,自己去看过他,还经常问他儿子他什么情况。
他把自己面子踩脚下,主动打电话让她来陪陪他。
她来了句:你又不能运动,我找你干什么?等你有用的我再去找你。
合着把他当成了一个床上工具人。
江东廷:“过不过来玩?”
靳峯:“不去,你好好洗心革面,在家辅导你家儿子数学作业。”
然后切断电话。
锅里的菜吃得差不多,每人都吃撑了,何熠关了电源,开始收拾桌子,江小楠帮忙。
靳峯找出扑克牌,“换着打,你们先玩,我去阳台抽支烟消消食。”
黎筝很少玩牌,傅成凛陪她。
徐畅也凑热闹,江小楠被何熠从厨房赶出来,不让她沾水洗碗。
四人凑成牌局。
何熠在店里干惯了,很快收拾好餐厅和厨房,洗了手出来。
几人的牌技跟傅成凛比起来,一个在喜马拉雅山之巅,其余几人都在山脚下,不过傅成凛也耐心陪她们几人打。
何熠去了阳台,靳峯在抽烟。
窗户敞开,冷风飕飕往里灌。
靳峯闻声转头,往旁边站站,把窗口位置让一半给何熠,他指指窗台,烟跟打火机都在。
何熠没跟他客气,自己点了一支。
风把靳峯的烟灰吹落,猩红点点。
“傅成凛在陪她们打牌?”
何熠点头,“几人都想赢他。”
靳峯:“他肯定输给黎筝。”
还又不动声色。
何熠说起傅成凛:“跟我印象中不太一样。”
那时没接触过,只在媒体上看到跟傅成凛有关的消息。
多半是他在投资界如何叱咤风云。
靳峯看着手中的烟,“在改,为公主改。”
两人抽烟,空气略显沉默。
靳峯说:“他改变得比我多。”
他自己也在改,才知道为一个女人去改变原来的自己得有多喜欢那个女人。改变固有的性格和习惯,付出的艰辛和痛苦,只有自己清楚。
不亚于重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