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此说法?”寅夫人咽下一口汤,抬眼望着那夫人,惊喜地问道,眉间的愁绪一下子消散开去。
“那可不是!真龙降生呢!”那夫人含笑答道。
寅老爷倒背着手站在窗前,略一沉思:“嗯——真龙降生?哈哈哈!不求啥子真龙,只求吾儿将来有气节,长成真男儿便好!”
“老爷!取名气节可否?”听了寅老爷的话,寅夫人灵机一动,兴奋地问道。
“好!好!就叫气节!”寅老爷亦兴奋地窜到床榻前,拍手赞同。
这时,雷声远去,雨声也渐小。
突然间,一道白光乍然闪过,寅老爷惊奇地开门望去,一道弧形白光横跨在山林上空,几乎映亮了半座华山。
翌日清晨,府上总管急匆匆跑到寅老爷卧房门外,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道:“老,老爷!孔最两侧树木尽,尽折,均不像雷劈所致!”
“奥——竟有此等怪事?”寅老爷和夫人互相对望一眼,甚是诧异。
“夫人好生休养,老夫速去速回!”寅老爷拍了拍夫人的肩膀,随手摸起脚凳上的白色斗篷,又摘下挂在墙上的长剑,大步跨出门去。
见他出来,总管和几个随从赶忙迎上来。
“老爷,不得了了!如此粗壮之树亦被齐腰斩断!”其中一位瘦高个环抱着双臂比划着,听他那意思,那些树倒是人为砍断的。
“老爷!休听他胡说!那树分明为怪雷所劈。或许——对,那道弧形白光——”想到夜空中那道白光,另一个随从兴奋地一拍脑袋。
“嗯——,额!”寅老爷只是随便应和着,脑中则胡乱猜想着那一派树倒枝残的怪异景象,随之穿过曲折的回廊,大步流星地朝大门口走去。
云门轻启。
站在门前的青石阶上远望,雨后的山林笼罩在晨曦的光里,越发超凡清新,苍翠茂盛。清脆的鸟鸣声不时穿过林隙,整片山林散发出空灵而美妙的和音。
定了定神之后,寅老爷挑了挑眉毛道:“山林中一片安然祥和之像,哪有异像发生?”说着,他特意朝孔最所在的方向眺望而去。
“老爷!唯有亲临其境,方可见到那异像啊!”总管上前一步解释道。
“既然如此,只得前往窥其真貌了!”说完,寅老爷急步朝前走去。总管急忙跑到他前面引路,几个随从亦跑在前面,为其拨开湿漉漉的杂草灌木。
斜下一道山坡,再往下横挡了一道乱石梁,石梁上横生了枝藤灌木,绕过横梁,又是一溜斜坡。
可刚绕过石头横梁子,走在前面的两个随从突然停下了脚步,紧盯着前方,惊慌失措地大喊:“是——人骨头!”
经他们这么一喊,向来胆大的总管也惊惧地瞪大了眼睛:“休得胡说,人迹罕至之地哪里会有人骨呢!”虽是这样说,他的心也绷紧着一条弦。如果是单纯的一堆白骨,倒也没什么可怕的,可倘若联系到今晨的异像,那便徒增了神秘而离奇的色彩。
循着随从所指的方向看去,没错,确实是人骨,而且是新鲜的人骨。周围还有衣服的碎片,几只长箭还斜插于肋隙。
“何方女子会受害于此呢?”寅老爷跨前一步,盯着地上的碎布片诧异道。
“喏!怎会有小孩之物呢?”突然间,那位瘦高个用树枝挑着一条小孩的裤子喊道。
“狼!定是被狼群吃了!”总管咬着牙,面色异常凝重。
寅老爷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但还是不放弃最后一线希望:“再找一找,兴许小孩子就在附近。”
接下来,大家找遍了周围的树丛石堆,但终没发现小孩的一丝痕迹,也便悻悻而去。到得孔最附近,周围的大树均被齐腰折断,乍看上去像是有人用镰刀横掠而过,可谁有那么大那么锋利的镰刀呢?倘若不是用镰,谁有那么神奇的力量呢?
定定地望着那一切,寅老爷也找不到答案。或许只有把答案归结为人力之外的力量,才能成为无解之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