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因为郑源保这个狗东西干的缺大德之事,他们不仅可能头顶青青草原,还可能替庵堂里的假尼姑及郑源保养儿子,就气得一口老血哽在了胸口处,差点儿就要气绝身亡了!
没错,郑源保那狗东西有时候也会从白莲庵的密道里偷偷溜进庵堂之中,充当种猪,给求子的人播种。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些大臣脑海中浮现出自家几个小儿子的面庞,越发觉得长得跟郑源保那狗东西有几分相似。
别人是桃李遍布朝堂内外,郑源保那狗东西是儿子遍布高门大户。
这次要不把郑源保大卸八块,满朝文武百官至少有五分之一的人都要撞柱死谏了!
好在皇上英明神武,在得知郑源保是白莲庵背后主使以及亵渎职责致江南灾情越发严重后,当即下旨命端王将郑源保押解上京,并下旨查抄承恩公府。
当太后听说皇上下达的旨意后,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差点儿就要闭眼倒过去了。
她在身旁几个嬷嬷和宫女的急呼声中,总算是稳住了身子,没有倒下去。
她用力地咬着舌尖,剧烈的疼痛让她保持了一丝清明。
她命嬷嬷给她装束一番后,她带着人来到了御书房,替郑源保喊冤。
皇上直接把大理寺卿和端王呈上来的罪证交给太后查阅。
太后看着纸上一条条的铁证,脸上布满了乌云密布。
她在心里暗骂郑源保那蠢货,不知道把尾巴扫干净,让人抓住了把柄!
但郑源保即使蠢笨如猪,那也是她娘家亲侄,替她做了不少的事,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弃他呢!
太后捏着手绢擦拭着眼角沁出的泪珠,对皇上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劝说皇上网开一面,给郑源保、给承恩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皇上这人那是泪失禁体质,太后在他跟前抹眼泪,他眼泪掉得比太后还凶狠:“母后,不是朕不愿给表哥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而是这一次如果不严惩表哥及承恩公府,满朝文武百官皆要以死谢罪!此事必定会记入史册,儿臣不能拿大雍朝基业当赌注啊!”
太后见皇上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眼前直发黑。
她还不能直接对着皇上发脾气,还得按下心底的怒火,口是心非地夸赞皇上考虑得周全,一切就该以大雍基业为主。
她面上夸着皇上,心底却把皇上骂得个狗血淋头,顺带连文武百官也骂了个遍。
太后在皇上这里吃了瘪,只能悻悻然离开,等回到了仁寿宫后,太后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滔天怒火,连续砸了好几个瓷器花瓶仍不解恨。
殿内的嬷嬷和宫女快速跪下,连呼:“太后娘娘息怒!”
“息怒!叫哀家如何息怒!”太后眉眼间被寒霜所覆盖,她咬牙切齿道,“若是哀家的皇儿还在世,如何轮得到他当皇帝!”
“娘娘!”嬷嬷吓得脸都有一瞬间的惨白。
太后丢失的理智终于回归,但她心里又不解恨,将心中所有的恨意都倾泻在阮英杰身上:“阮英杰!阮英杰!又是这个竖子!练兵不好好练,偏偏跑到白莲庵里去,不仅害了承恩公府满门,还害得哀家十几年的布局毁于一旦!”
她恨不得将阮英杰五马分尸、满门抄斩、九族皆灭,方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阮英杰!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