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慌失措地得都忘记了夹着声音说话了,一开口就是暴躁老哥的粗犷声音:“侯爷,奴家可不是来闹事的,奴家只是想二老爷了!”
他这话一出,无异于泰国女子扯着大嗓门喊“塞班”,惊呆了现场众人。
两个架着马大柱的小厮当场愣住了,差点儿就要松开了马大柱。
阮英杰那张冷峻的脸裂开了……
这个外室的声音明明是男人的声音,甚至比他的还要粗犷!
阮英杰的视线带着一丝审视,缓缓地落在了马大柱的胸前,只见这人胸前波涛汹涌的山峰好像歪了……
确实是歪了,一上一下,看着都已经快要坠到了肚子上。
这一刻,阮英杰哪里还看不出来呀!
他那好二弟找的这个外室分明就是个男的!
原来阮盛文那狗东西的口味比他所以为的还要重,人家不是喜欢长得粗犷的女子,人家是喜欢男扮女装、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也不知道谁的菊花不保了,或者说两人的菊花都不保了?
阮英杰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人在床上光溜溜抱在一起的画面,生生打了个激灵!
就很辣眼睛!
而马大柱也在喊完话后,立马就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暴露了!
他眼底的惊慌倾泻而出,也顾不得想办法留下来拿钱,趁着大家伙儿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猛地推开了两个身侧架着他的小厮,撒丫子就跑。
马大柱害怕武安侯府的人追上来,一边跑一边转过脑袋看着身后武安侯府的众人,没看见在他身前,几辆马车缓缓地朝他行驶过来。
“前面的,快往边上让让!”第一辆马车上的马夫眼见着马大柱就要往马上撞,急得大喊了一声。
马大柱哪里有心思注意到这些话,跑得更加得快了,居然直直地撞上了马。
马夫也在第一时间勒住了马。
“吁——”棕色的老马扬起前蹄嘶叫了一声。
马车一下子就停了下来,车厢里的人惯性之下猛地往前倾去,要么砸到了一旁的人,要么砸到了车厢上,疼得大家伙儿都抽了一口气。
这一辆车里的人,除了阮老爷子的相好王寡妇,就是王寡妇的儿女、媳妇及孙子。
虽然王寡妇靠着忽悠住了阮老爷子,没被阮家的人打死,靠着死皮赖脸也爬上了京城的马车,但他们一家子在整个队伍里不怎么受待见,一路上受了不少的气。
这会儿他们齐齐被撞,心里的火气烧得可旺了!
王寡妇在阮家族长、族老那里受了委屈,在车夫面前却是一点儿也不会委屈自己。
她猛地掀开帘子,冲着车夫吼道:“你怎么驾车的啊!”
车夫心里偷偷唾弃了一声,暗骂了好几句,面上却一副老实样:“是有人突然撞上马了!”
王寡妇循着车夫的视线望了过去,就见到了躺在地上的马大柱,她的视线落在马大柱那张被马粪糊得满满的脸,面露嫌弃地骂道:“你瞎啊!没看见我们在路上走着吗?”
马大柱不可置信地看着从马车车厢里探出大半个身子的王寡妇,嘴唇抖了好几下,才从喉咙里发出了声音:“娘,你怎么到京城了?”
王寡妇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惊得大呼一声:“大柱!你竟然在京城!你这死孩子消失两年了,连个信也不给老娘捎!”
她拍着大腿激动道:“咱们家发达了!我跟你阮伯伯找到你大哥了!”
马大柱懵圈了,他不是家里的老大吗?
“你大哥现在当大官了,是朝廷封的武安侯!你是大官的弟弟了,那个翠莲你就别和她在一块儿了!能跟着你跑的会是什么正经姑娘!你现在跟我一起,等见了你大哥,我让你大哥给你娶个官家大小姐!”
马大柱惊讶得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
武安侯是他大哥,那武安侯府的二老爷岂不是他二哥?
真的假的?
早知道他就不私奔了,这会儿跟着他娘一起上京也成,省得他撅起屁股伺候着阮盛文,如今屁股松,放屁响叮咚!
而刚要进侯府的阮英杰听到王寡妇那道极具穿透力的的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了。
她口中的武安侯说的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