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没有任何不悦,甚至还因为这个心情很是不错。
无论秦戮最开始是怎么想的,但是既然他现在愿意主动让人将这些东西交给他,便已经证明了他的态度。
看着屋内的几个箱子,顾砚书轻轻笑了笑:
“我知道了,除了账本之外,王爷还交代了其他事么?”
“还有,”发现顾砚书没有因为账本交迟了而生气,兴仁心中也微微一松,随后便将手中的一个锦盒交到了顾砚书的手中,“王爷让属下将这个也一同给王妃。”
“这又是什么?”顾砚书放下手中的那本账册,将锦盒接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小锁。
“是王府库房的钥匙以及对牌,还有王妃的私印。”锦盒上面的小锁是由机关构成,不需要钥匙便可以打开。
兴仁回话的同时,又将锦盒重新拿了回来,向顾砚书演示了一边开锁的手法后,才将锦盒重新
交还到顾砚书手中。
“库房的钥匙也给我?”顾砚书微微挑了挑眉。
“是,”兴仁点头应答,“王爷说库房里东西,王妃有权处理。”
若说顾砚书刚刚心中有三分高兴的话,现下听到兴仁这话后,这份高兴便已经变成了七分:
“我知道了。”
不是顾砚书贪慕秦戮的这些东西,而是因为一个男子,若是愿意将财政大权交由妻子保管,其中所代表的含义。
“以后若是王妃有什么需要或者不了解的地方,都可以吩咐属下,”兴仁将所有东西都交给顾砚书后,不忘询问,“王妃现在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么?”
“这些账册直接放在卧房看着也不像样子,你看着帮我在院内收拾一间书房出来吧。”
既然兴仁都这样说了,顾砚书自然也不会客气:
“恰巧我从侯府中也带了些书过来,可以一起放进去。”
谁知道就是这个很是寻常的要求,却让兴仁的表情变得左右为难了起来。
顾砚书才嫁进王府短短几天,前几日又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没有出过房门,自然也就对着院内的构造不清楚。
秦戮是一个性子比较独,也较为喜静的人。
平日里除了特别吩咐过,就连府中的下人都不怎么皮允许进入秦戮的卧房。
也是因为如此,在这主院之中,除了现在顾砚书与秦戮睡的这间主卧外,也就只剩下了一间书房和一间会客室。
顾砚书现在说要一间单独的书房,到还真让兴仁有为难。
因为无论是秦戮本人的书房,亦或是会客室,都不可能轻易挪作他用。
但又想到秦戮“尽量满足王妃的所有要求”的命令,兴仁也不敢直接一口回绝:
“这件事属下需要先询问过王爷之后,才能给王妃答复。”
虽然顾砚书不知道一个书房而已,兴仁为什么不敢自己做主,但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去为难他,只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
“行,你去吧。”
顾砚书这样的态度也让兴仁松了口气,向顾砚书微微拱了拱手,便从房间中退了
出去。
从其离开的方向便不难看出,应该是去书房找秦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