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瓷器的价格已经降到了寻常时候的七成左右,就是唐掌柜,也不敢再擅自做主向下降了。
用唐掌柜的话来说,若是这个价格再向下调,别说窑里工人的工钱了,就连这成本都收不回来!
唐掌柜原本是想按照以往的习惯,去找顾砚礼想办法。
但是又想到顾砚书出嫁之前,顾砚礼专门将他们这几个店铺的掌柜叫了过去,开了一次小会。
这大致的内容便是说这几家店铺都被充作嫁妆,让顾砚书带去了厉王府。
以后这些店铺便不再归承恩侯爵府以及顾砚礼管理了,以后若是有什么事,自然也就不必再去禀报。
这做下人的,最忌讳的便是一仆事二主,唐掌柜在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派人
来了厉王府,同顾砚书说这件事。
听完白术这一番话,顾砚书也终于知道唐掌柜为何会这样火急火燎地找上门了。
毕竟年尾的这一波生意要是做不成的话,今年的陶然居便相当于没有颗粒无收。
这样的情况若是持续到明年,甚至可能导致陶然居内的资金链断裂,最后关门大吉。
往年生意红火的店铺若是关了门,这店铺的掌柜便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唐掌柜也担不起这个后果。
想着,顾砚书便不由想到了那家率先打响价格战的店铺:
“韵瓷斋……”
“白术,你先去查一下这韵瓷斋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陶然居要开门做生意,这韵瓷斋也同样需要开门做生意。
在该赚钱的时候放着送上门的钱不要,反而选择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来挤兑陶然居一番。
要说这背后没有其他的意思,顾砚书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是。”白术连忙俯身行礼,应答一声后便准备出门去找人调查一番。
然而白术还没开始动,坐在一旁的秦灏就已经给了顾砚书答案:
“这韵瓷斋好像和大皇兄有些关系。”
“嗯?”顾砚书一听这话,直接看向了坐在一旁正在回忆着什么的秦灏,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对,没错,的确和大皇兄有关系!”
秦灏略微回忆了片刻,便从脑海中找到了想要的信息,直接双手一拍:
“大皇兄府上有个侍妾,姓周,据说是周家的嫡女,这韵瓷斋,便是周家的产业!”
“原来是这样。”
顾砚书一听这话,心中便是一片了然。
想来是大皇子是前几日因为厉王府吃了瘪,又没办法对秦戮和秦灏做什么,才将这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毕竟这柿子,自然是要挑软的来捏。
想到这里,顾砚书便不由冷笑了一声。
随着顾砚书的这声冷笑,秦灏也察觉到了不对:
“好啊这个秦晟?我们都放了那赵二狗一马了,他居然还敢做出了这下三滥的事?”
说这话的时候,秦灏连大皇兄也不肯叫了,明显是气了个够呛。
说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