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上次的事就都误会。”殷睿达也是有点难堪了,看看周围,小声解释说:“我那太太啊,是这多疑性子。那天是有人上我车,但是啊,真不是您。”
温颂只是淡笑。
确实不是她,因为。那天她上的谁的车,没人比她更清楚。
“其实您不用来跟我道歉。我也没有什么心情说这些。”
殷睿达连连点着头,可心说,这不来能行吗。以为他是想来的吗,要不是圈内有心照不宣的协定,温颂这儿,谁敢惹?
那个人那儿他们敢吗。
只是可惜,眼前这女人应该是不知道。
可看看眼前女人恬静漂亮的面孔,殷睿达这一泡惯了女人的老油条也免不得一番心惊。
心想,真的太漂亮了。
还是才毕业没两年的,那跟水灵的在校大学生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她是出身郁家的。这要不是这背景摆在这,就她那温氏落魄的背景,早多少年就该被人包了。
起码,他就不可能光看着不吃。
殷睿达只是点头说着是,又道:“回头,我给您折扣。”
他是做传媒的,掌握虞城许多城市广告招牌。
温颂要是想找他们打广告,那随时的。
温颂只说:“回头再说吧,殷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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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上车时还在和楼笑盘算着今天的商业收获,没什么效果。除了闹那么一通乱子,在殷睿达那儿得了个人情除外。
但说实话,她甚至都不认为那是她可以随便用的人情。
因为,这卖的应该是那人的面子。
“郁承礼前天回虞城了。”上车后,一早在车里等着的黎荣这样说,拿着ipad刷新闻资讯,来一句。
突然听见这名字,温颂愣一下。
手里的针线差点扎到手,可接着,穿线的活没停。她在织一件披肩,雀羽式的,图案是牡丹红,底色偏沉,大气且日常。
那还是她准备来,回头去送给郁泽母亲的。
“他回虞城做什么?没有什么别的事吗。”
“不知道,他没有给你发消息吗。”
像是听见这句,温颂真去看手机了。没有,一大堆的资讯里,还真没有郁承礼的。
那处事极为松散随性,跟他这人相似的人。
他要做什么,要去哪儿,没有章法。
就同半年前他突然夜袭温公馆,那是她事业最低谷期,黑色轿车突至,连带着秘书团都包了几辆车。他来得突然,也乘着风,温颂甚至是没做好准备,仓皇起夜,睡裙披着长外套就仓促出去了。
本就纤瘦的身子在那场夜里更显得无措,人轻轻呼吸着,锁骨那一片的脉搏也像会喘息。
她白皙秀长的小腿就那样暴露黑夜的空气中。披着一件薄外套,站在他车旁,看他的眼神也恍惚忐忑。
男人也是像今晚这场新闻报纸一般。姿态随意,坐在轿车内,也没什么面色。
更没看她。
“你可以来找我。这事不需要有什么解决方法,找我,我可以为你解决。”
他声音淡得一如过去那几年里对她一般,年长,沉稳,却又透着成年男性的味道。
有一段时间,温颂也很为他那种声音着迷。
可她又知道自己不能沉迷,她需要抽离。
“这事解决不了。”温颂说:“起码,不是钱可以解决的。”
男人点了一支烟,那深重轮廓在暗光下显得有些令人魅惑。
“那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