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歌这才记起来呼吸,张口吸进一大口空气,也吸过两瓣柔软的嘴唇,男人的气息一下充斥过来。
她的脑子爆炸,眼前绽开焰火。
许朝歌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彻彻底底的断片了。
无数次回忆的时候只记得那种柔软的力度,湿润的触感,还有不知多久之后,他按着她的嘴唇,说:“这就差不多了。”
她逃出去的时候,看到自己红得滴血的唇,淡淡的粉色从她敞开的领口浸润开来,蔓延在整张脸上,与浓艳的妆容相得益彰。
许朝歌很快领着曲梅办了转院,崔景行没再露面,只有马前卒许渊送她们到门口。他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说:“你回校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不用。”
他没有多话,笃定她一定会照做一样。
许朝歌几乎是逃一样地坐上救护车,既不敢去看许渊,也不敢看躺在病床上的曲梅,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她要把自己藏起来。
路上,常平终于给她回来电话。
他斩钉截铁地说:“朝歌,你爱上那个崔景行了。”
许朝歌一个激灵,说:“当然没有。”
“其实你爱上他一点都不让人意外,他长相英俊,出手阔绰,又有着谜一样的身份,像你这样从没谈过恋爱的很容易会陷进去。”
“说了我没有。”
“我只想提醒你,千万别让事情失控……论感情,他可是个中好手,你真觉得自己最后能玩得过他?”
挂过电话,许朝歌脑中清明不少。
一边曲梅还醒着,这时候抓过她的手,说:“朝歌。”
许朝歌看向她,她一张素净的脸上居然满是泪,说:“朝歌,我今天做的事是不是特傻逼,特丢人?”
许朝歌给她掖好被子,说:“你别瞎想。”
曲梅说:“那一瞬间人真是懵的,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一定要看到血。我舍不得对付他,但可以死给他看,好让他愧疚一辈子。”
她深呼吸两口:“可他就是死活不肯松口,还说就是我死了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你说他心到底有多狠啊,冷冷看着我跟先给我判了死刑一样。”
许朝歌大概能想象出那时候的混乱:“所以你就把刀冲着他了?”
“那时候真的不管不顾了,只想着跟他同归于尽,他要是真的怎么样了,我也不会一个人苟活的!”
许朝歌听得一阵心惊:“你怎么这么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