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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便是混乱的初始（第2页）

加上现在有一个更有趣的东西摆在自己面前，至于那些刨根问底儿都不一定能得到答案的东西，就让它往后稍稍吧。

周存希四处扒拉着找到一个还算完整的怪物头颅和一条腿，拿起那条属于怪物的还算完整的腿在其他的尸体上试了试发现用这东西贯穿肉体可以说毫不费力，想想这些东西只是用较长的手臂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刺穿人类进行猎杀，那么支撑起怪物这种高达两米五左右的身体进行如此高强度运动的下肢，自然应该是更为坚硬有力的。

周存希将怪物这与节肢类动物一样的下肢倒放，再用尖锐的一端直接插入怪物的头颅，用这种方式制作了一根相当简陋的头骨手杖。

面带笑容地缓步朝着那个跪倒在院系中央，双眼无神依然崩溃的男人走去。

略显轻松的脚步声和雨水落下的声音是此刻临床系中央空地上的唯二的两种声音，在这满是残肢断臂的院落中，长刀收入刀鞘的男人拿着自己一顿粗制滥造的手杖，走到那个面向着黑紫色植物跪倒的身影，他将手杖放置在那个身影的面前，向其庆贺着。

“恭喜你，作为神选者活了下来。”

跪在一侧的男人双眼中缓慢恢复些许神色，兴许也是认为自己是什么被选中的特殊人，脑海中是当时那只怪物对着咆哮的样子，明明那个怪物的眼中压根看不到所谓瞳孔这一存在，但现在想来，是啊，那不就是在凝视着自己吗。

是了，也正是因为自己向所有人呼喊了祂的存在，所以自己没有落得向其他人一样的结局。

周存希看着这个男人双眼逐渐恢复‘清明’，说话的声音也是逐渐放大，其情绪更是从平淡逐渐朝着癫狂演变。

“对，没错！不是因为侥幸存活了下来，而是因为在这世界上你是被他们选中的！看到你面前的手杖了吗！看着他的眼睛！”

周存希引导着男人的精神，而男人也逐渐做出回应，听从周存希的话语以双眼直视着身前这根被摆放在他与那株奇怪植物之间的简陋手杖。

“看着他的眼睛！在这神圣的启示面前回应他！作为他所选择的信徒回应他！以一只从迷雾中醒来的羔羊的身份回应他！”

男人看着那根手杖上的怪物头颅，双眼直视着那四只眼睛中的一切，那是比深渊还要浓郁的存在。

但在男人眼中那四只眼睛中似乎散发着光亮。

他也在看着自己！

回应他！【回应他！】

“向他发誓！向这位一切的母亲发誓！你会将他的福祉散播在这片大陆！你会在所有人的身体上！精神上！灵魂上！未来上用血与火篆刻名为黑夜的子民！这是你作为启示者应尽的职责，这是他给予你的使命！更是你活下去的唯一目的！

现在，作为他的选择，以启示者的身份回应他！

向他证明你已经抛弃了‘怯懦’的人类之理，以启示者的身份作为夜的子民存在，以这片大地上‘怯懦’的人类起誓！”

男人的精神早已不知去向，崩塌的废墟被他人强行筑起一处窟冢。

他对周存希询问如何回应。

这是男人到现在所说的第一句话，眼中迷茫不在，余下的是那双眼眸中疯狂到极致的寂静。

周存希将长刀拔出横在男人的身前，癫狂的语气不在，轻声细语下的他周身好似笼罩一层名为慈爱的光辉。

“以鲜血起誓，你将作为启示者选择夜的子民，审判上使同族之中的怯懦者，光弃世人，黑夜永存！”

男人不曾犹豫，手掌摸过锋利的刀刃割开一道长长的血口，鲜血混合着雨水洒在地面，他重复着周存希嘴里的话，用这只被割开的手掌握住了身前的手杖。

而这手杖也的确一如活过来一样，那怪物的头颅竟能转动。

怪物死死的盯着男人，而男人却没有任何的意外，仿佛对他来说这就是他作为被选中者应有的‘特殊’，他将手杖双手握紧并举起，在这雨幕之中用沙哑的声音进行着最后的呐喊。

“光启世人！黑夜永存！”

这声音远比怪物的嘶吼还要刺耳，但在这寂静的没有其他声音的院落中，此刻便是唯一。

周存希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