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放放风吧,我看着他。”
于天河对李维斯说,“这样下去不行,他没治好你先病了。”
李维斯有点儿担心:“万一他醒来看不见我会不会跟你闹啊?”
于天河从沙发床的靠垫下面摸出他藏起来的电击枪,一脸鬼畜地说:“让他闹。”
李维斯打了个哆嗦,跑了。
两天没出门,即使死宅也有点受不了,李维斯走到院子里,感觉天空特别蓝,空气特别新鲜,连奸贼隆美尔看上去都特别和蔼可亲。
李维斯帮焦磊浇了后院的果园,收割了前院的菠菜和白菜,等他去市里接于果放学的工夫,又给全家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饭后巴顿有点兴奋,抱着他的腿求遛狗,李维斯上楼看了一眼宗铭,发现他睡得很踏实,便跟于天河说了一声,带着巴顿出去溜达了。
入冬以后山里颇为萧条,阔叶乔木凋零了大半,松柏倒是越发青翠了。李维斯带着巴顿走到小溪边,夜幕渐渐降临,溪流淙淙流淌,在暮色中听上去有种轻灵静谧的感觉。
李维斯心情舒缓,伸展了一下四肢,刚想叫巴顿回家,忽觉身后风声一响,天旋地转,整个人腾空而起,落到了一个坚实的肩膀上。
“啊!”
李维斯惊叫一声,双手一阵乱抓,抓到了那人的头发。宗铭低沉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别动!是我!”
“……你干什么!”
李维斯简直要疯,叫道,“放我下来!”
“不要叫!”
宗铭低声斥道,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不要惊动坏人!”
你特么就是最大的坏人啊,这里还哪有什么坏人!?李维斯双脚乱踢,吼道:“别闹了!快放开我!”
宗铭单臂箍着他的双腿牢牢抱住,冲巴顿打了个呼哨,迈开长腿往石湖农场的方向跑去,只跟他说了一句话:“再闹劈晕你。”
“……”李维斯无语凝噎,同时发现自己对宗铭的体力从头至尾都存在严重的低估——自己七十多公斤的体重在宗铭手里就像羽毛一样轻,他扛着一个大活人跑得比巴顿还快!
而且他的臂力大得简直不正常,自己两条腿加在一起还抵不过他一条胳膊!
李维斯十秒钟后彻底放弃挣扎,生无可恋地趴在宗铭肩上被扛回了石湖农场。
进门的时候才想到一个重要问题:于天河没事吧?
宗铭扛着他一路上了三楼,往沙发上一扔。李维斯一屁股摔在沙发里,还没回过神来,又被抱了起来——宗铭大概觉得沙发离自己的领地太远,不够“安全”,于是将他又扔到了床上。
李维斯被他扔来扔去头昏脑涨,挣扎着想要起来,宗铭低斥一声:“别动!”
在床头柜里摸出个东西,抓住他的左手“咔嚓”一声挂在了床柱上。
“……”李维斯看着手腕上亮晶晶的手铐,整个人都懵逼了,万万没想到自己奉公守法二十二年居然有被警察叔叔拷起来的一天!
“你干什么?!”
李维斯晃了晃手铐,“咔咔”乱响,“钥匙呢?快放开我!”
宗铭完全黑化,站在床边由上而下睥睨着他,说:“你这个人完全没有信用,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前脚答应我不乱跑,后脚就溜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哼!”
“我只是遛个狗而已,我看你睡着了才下去的。”
李维斯好声好气地跟他解释,“于哥不是陪着你么?”
“他怎么能跟你比!”
宗铭一脸鄙视的表情,说,“他又不是我老婆,爱死不死。”
“……”我特么也不是你老婆啊!李维斯欲哭无泪,又有点无法形容的羞涩,话说于天河说的不是雏鸟情结么?怎么听上去不太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