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的睡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她自己都不会扣那样严实那种。
接着,蔺南期就到客厅,从冰箱找了罐冰水,一边喝,一边浏览手机信息,等着自己的助理。
他已经叫人帮他送睡袍、贴身衣物和洗漱用品过来,就坐在沙发里等。
等到打开门从助理手里取过纸袋,他才又回到林稚水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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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床上已经没人,女孩居然在他去开门时摸去了卫生间。
他跟过去,就见林稚水趴在洗脸台上,上半身几乎贴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身体的弧度折得有些大,姿势着实奇怪。
蔺南期立即上前,扶起她让她靠着自己,发现这姑娘脸上都是水。问:“你在做什么?”
林稚水一点也不老实,一直扭动:“我还没洗澡,我要泡澡。”
蔺南期说:“听话,濛濛,今天就算了,就洗洗脸和脚就好。”他加重话音:“如果你一定要洗澡,那只有我帮你洗。”
林稚水想了想,说:“好吧,那就不洗澡。”说着,任由这个人拿着湿棉巾给她擦脸。
洗好脸,蔺南期又把她扶到一旁嵌入式浴缸的边台上坐着,让她的脚放在浴缸里。
他拉过花洒,调节好水温,打算蹲下来给她洗脚。
林稚水却说:“我要自己冲。”
“好,你慢点儿。”蔺南期把花洒递给她。
林稚水冲了一会儿脚,觉得这花洒管子有点儿扭绕,就想把管子给理出来,谁知眼花手滑,花洒猛地一翻,喷出来的水正好浇了她一脸,吓得女孩抖了一下。
看到她这喝多了反应迟缓的傻模样,蔺南期就笑了,低低的笑声在这几乎密闭的卫生间里,格外清晰。
见他不但不帮忙,反而站在旁边笑话自己,林稚水又有点生气地皱皱眉,把花洒当成水枪,调转方向,朝着衣衫整齐的蔺南期就是一波“攻击”,水流顿时全都落到他身上,源源不断。
“……”蔺南期合上眼,侧过头避开,以免水落进眼睛。
拿花洒将他这样足足冲了十多秒,林稚水才过了瘾地收手。
她看着眼前大变样的男人,很高兴,也哈哈地发出胜利的笑声。
蔺南期的衬衣,西裤,全都湿透了,有些贴在身上,像从瓢泼大雨里走出来,头发还好,没有滴水,只是被他抓过后微微凌乱。
半透明的白色衬衣,将他的肩宽更加突显,窄瘦的腰身分明,该勾勒的不该勾勒的都变得清晰,配上他的那张脸,非但不见狼狈,反而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性感。
蔺南期眸色幽深盯着林稚水:“濛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平缓,却像极风雨前的平静。一下捏住她手腕,轻易取走她手里作为武。器的花洒。
林稚水被他箍着手臂拉近,由于身高的差距,他抓着她的力气又大,终于有点害怕。
他不会用花洒浇回来吧,她才不要全身湿透,变成落汤鸡。
还好,蔺南期没有打算同样的方式报复她,已关了水,将花洒重新挂好。
林稚水这就想逃走,哪知道喝成了软脚虾,地上又是她自己浇的水,到处都滑,刚出浴缸就摔下去。幸而被他掐着腰捞起来,没摔个嘴啃地。
蔺南期微哂:“知道惹祸了?”还知道逃跑。
林稚水却只顾着嫌弃他,不准他身上的水沾到她身上,用力推他的手臂:“你身上……都是水,走开。”
是啊,都是水。但是谁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