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辉跌跌撞撞地跑上去,那肥胖的身躯像一头圆滚滚的猪。
沈念看了靳唯一眼。
靳唯说:“都安排好了。不过,你确定要上去?”
在他看来很不安全。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局中局,她大可不必参与,丝毫不用理会那些人。
但沈念却淡定地笑了,“我不上去,有些人的戏就没法演。高低要捧一下场的。”
“捧完场后,就弄了吧。”
“我没耐性了。”
沈念的眼神变得冰冷。
本来还想吊着玩一玩,弄一弄,现在,连玩都觉得污辱了自己的手。
垃圾不送到焚毁区,它就会在那儿发臭膈应你,好像在嘲笑你拿它没办法。
殊不知自己也快腐烂,人人唾弃。
沈念吩咐下去,公司顶层通往天台的安全通道全部封锁,上面的人下不来,下面的人也上不去。
她想挽起袖子,但今天穿的是真丝衬衫,袖子一卷就滑落。
她索性用两个发卡把挽起的袖子固定好。
将近9公分的鞋跟踩在光亮的瓷砖上,依然稳如磐石。
就是不知道,等会儿在天台,会不会报废她这双小一万的鞋。
靳唯护着沈念,一起走上天台。
风有点大,吹得沈念的头发拂面。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被捆着的沈煜。
他的脚下垫着一撂砖,以至于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天台外面。
他闭着眼,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
不动还好,只要稍微一动,就会摔下去,生命就此终结。
沈则辉跟阮慧如站在这头,痛苦又焦急地望着他们的儿子。
一个满眼通红,另一个哭哑嗓子。他们都不敢作声,怕唤醒了沈煜后,他因为害怕或激动,就这么坠落。
阮慧如见到沈念的那一刻,直直冲过来,她已经失去理智。
但靳唯只消用手的一推,她便摔倒。
她只能恶狠狠地盯着沈念,“贱人,贱人!你怎么不去死?是你把沈煜害成这样的。”
沈则辉拽住阮慧如,把她推到一边,他自己又一次跪在沈念面前,痛哭流涕,“沈念,你看到你弟弟了吗?”
“他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觉得残忍吗?大人都受不住,何况是个孩子。”
“也不知那些人是给他喂了药,还是将他打晕,他就没动过,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