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噙着笑将阮妙妙那细微的动作收入眼底。
阮妙妙肯定恨她恨到想杀了她。
心眼越小的人,越嫉恨别人过得比自己好。
正如沈念看透阮妙妙,得不到才是对阮妙妙最好的报复。
千金小姐般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人生仿若从天堂堕入地狱,繁华碾落成泥尘,她怎么会甘心。
要是未曾有过也就算了,偏偏她曾经以为能将沈念踩在脚下,得意到忘乎所以,连自己是个什么玩意都不清楚。
现在不说风光的生活,就是连命她都要好好苟着,她怎么不恨?
沈念就喜欢看她怨得死去活来,又无法改变的样子。
这都是她应得的。
凭什么抢别人的气运抢得这么理所当然,谁欠她了?
阮妙妙连眼神都不敢跟她接触,可见气运差成什么程度。
沈念想起过去那两年。
现在也该叫阮妙妙试试这种挠心抓肺的痛苦滋味。
沈念坐下来,保姆阿姨把她喜欢喝的茶递上,她浅浅地抿了一口。
骨瓷杯子精致高雅,她的姿态优雅迷人,相得益彰。
阮妙妙心底又是一阵怨愤。
沈则辉以前跟她说过,沈念用的东西没有一件不是高货,所以不管她装不装六,外人看她都是大气矜贵的。
她很不以为然。如果她有沈念这样的出身,她必定比沈念更高贵。
什么高货,还不是靠家里的钱支撑。没钱了沈念算个什么东西。
直到有一次,沈则辉千方百计想从沈念那里要一个茶壶来讨好客户,可沈念说不给就不给。
沈则辉好话说尽,不知怎么就把沈念惹恼了,她当着沈则辉的面砸碎那茶壶。
没错,是砸碎。宁愿毁了都不给沈则辉。
气得沈则辉破口大骂,说什么又不是不给她钱,就非要这么整人。
阮妙妙特意看了那茶壶,才发现它顶海城一套房。
沈念怎么会有那样的收藏?关键是想砸就砸,丝毫不在意。
她到底多有钱?
从那时起,阮妙妙恨不得每分每秒都抢沈念的气运,为自己登上人生高峰而努力。
一切都很顺利,她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才变成这个结果。
她想尽办法,她不想一辈子就这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