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一瓶水,还挨你一顿教训,你走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能吹干我眼泪的地方。。。。。。”
乔晋安拉开车门又坐回车里。
王建忍不住取笑道:“不上钩吗?也是,谁家总裁像你这般灰头土脸,还一身汗臭味!”
“是么?”乔晋安连忙抬起胳膊闻闻。
王建正准备启动车辆,却从后视镜看到堤上的曹晓棠突然晕倒在地上。。。。。。
“乔总,你给她水里下药啦?”
乔晋安转头看见曹晓棠躺在滚烫的地面上,慌忙下车跑过去,将昏迷的曹晓棠抱起来,放进车内,摸摸额头,拧开一瓶水淋在她头上,然后拿来一把折扇给她扇风。。。。。。
“中暑了,把空调调低一点,车上有藿香正气水吗?”乔晋安说。
王建连忙从车屉兜里翻出一小瓶藿香递给他。
1998年8月。
燥热的月夜,墨重山无棱,南方深山密林,重峦叠嶂,人户隐匿,犬声虫鸣划破静谧的晦暝。
封云山脚下,一农户的土瓦房窗前还透着些许光亮。
低矮的茅屋内,飞蛾绕着昏暗的坠灯扑闪不停。两个光膀子的男人正坐在简陋的木桌前炖菌锅吃酒。
“板哥,里面这几匹货几天没吃东西了,不会饿死吧?”其中一个毛头小伙问。
板哥抿了一口酒说:“不会,吃多了拉撒不说,有点力气就闹的逃跑,她们今天在车里也捂了一天了,瓜娃,你去给他们喂点水就行了。”
瓜娃答应着,从水桶里舀了一碗水走过去,推开里间一扇黢黑的木门,屋里闷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他拉开灯,狭小潮湿的地面上铺着几捆稻草和破旧的黑棉絮,横竖躺着五个年轻的女子,她们都被反背捆着双手,嘴巴也被黄胶带堵的严严实实。
曹晓棠被惊醒,发现自己被捆绑在臭烘烘的猪圈里,想呼叫却张不开嘴巴,她瞪大眼睛怒视着瓜娃……看来这又是一场臭气熏天的噩梦!
“别怕,我来给你们喂点水喝。”
瓜娃说着就拉起曹晓棠,撕开她嘴上的胶带,端着碗喂她喝水,曹晓棠也实在口渴,一口气便喝的精光。瓜娃又走出去外面再舀水。
曹晓棠看着其他几个被捆绑的女孩,问:“这是在哪?”
几个女孩也只是瞪着她发不出声音,她便俯下身,用牙咬身旁一个女孩后背捆绑双手的麻绳……
板哥刚好走进来瞅见,冲过来一把拽起曹晓棠的头发,就搧了她一记耳光:“你这个丫头我盯了你一路了,与其便宜这山沟里的残疾光棍,还不如先犒劳一下我,也不枉我护送你们几天。”
板哥借着酒劲,邪笑着就把毫无反抗之力的曹晓棠强行拉过去另外一间土屋内。
其他几个女孩都惊恐的垂下头,噤若寒蝉。
正在这时,外面一个三十来岁、胖胖的女人带着一位老妇人正聊着走进来院子里……
“芬姐——”瓜娃连忙大声喊道。
里屋的板哥听见芬姐回来,连忙把曹晓棠拉了出来,又狠狠的搧了她两嘴巴,骂道:
“就你胆肥,还敢咬开绳想逃跑……”
芬姐走进来,盯着板哥,冷着脸说:“把鞋子穿上,地上挺脏的。”
曹晓棠嘴角还流有血迹,她怒视着芬姐:
芬姐笑道:“唐映,别这么看着我,我陪你在电子厂里耗了我差不多个把月时间,关照你这么久,就是把你当自己人,跟我婶回去做她家儿媳,我堂弟办茶厂,这我可没有骗你。”
“茶厂?”曹晓棠喃喃道,这到底是梦还是又一次穿越变成了唐映?
婶子看着这个姑娘如此倔强,刚才还想逃跑,便对芬姐说:“大芬啦,要不换一个,这个女子怕是守不住。”
“婶,这个唐映可是个大学生,模样也是这堆女孩中最标致的,我是真心为咱忠民兄弟寻个好女子。”
芬姐说完又转头对曹晓棠说:“唐映,一路上像板哥这样的饿狼多的是,你是愿意跟我婶回去?还是等山沟里的老光棍把你买了去?你可想清楚了!”
曹晓棠看着眼前这个花白头发的大婶,她应该是自己的奶奶吧!把自己从襁褓婴儿抚育到三岁的恩人。
大婶见曹晓棠红着眼望着自己,也突然感觉亲近起来,连忙解开她身上的麻绳,拉起她的手,抚摸着她手腕处深深地勒痕:“姑娘,跟我回去,我当你亲闺女待!”
曹晓棠木讷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