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吐槽了自己一句,陈果也就不再多管,反正天气也转凉,该穿外套了,外套一挡不就谁都看不出来了么。
再说自己一个男人,成天也就是在家和山上,又没别人看见。
安慰着自己,陈果快速冲洗干净,而后擦干身上的水珠,随手扯过挂在门口的裤子——
裤子是拿到了手,但伴随着裤子一起被扯落的还有t恤。薄薄的t恤一落地便被地上残留的水渍浸湿大片,不能再穿。
又要重洗一次!陈果动作一顿,却也只能把湿衣服捡起和换下来的衣物堆在一起,打算明天再洗。
没了上衣,他就只能裸着上身,只穿一条裤子出了浴室,好巧不巧,却和周律撞了个正着。
不着衣物的半个身躯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撞进眼中,周律先是一愣,而后脸上的热度立刻飙升,连忙移开目光。
但很快又不受控制地看过去,看到了却又像烫到一般迅速移开。
一看,一移,再看,再移。
那线条,那肌肉,那颜色,直把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看得面红耳热,心跳如擂鼓。
这番怪异举动也成功让陈果的气到了,他狠狠瞪了周律一眼:“不就是胳膊和脸被晒黑了点吗?要笑就大大方方笑,至于憋得脸都通红了吗!”
周律这才从旖旎中回过神来,注意到明显的肤色差。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挺搞笑的。于是他遵从吩咐,大大方方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果却越发生气了,再次狠狠瞪他一眼,回屋穿衣。
夜晚很快降临,与去年下着小雨的天气不同,今年天公作美,天上一丝云彩也无,月朗星稀。两人在院子里摆了桌椅,桌上放着水果和买来的月饼,难得悠闲地赏赏月。
陈果在看月亮,在回忆上辈子和这辈子的点点滴滴。
周律却在看他。
轻纱般的莹白月光洒在他的面容之上,仿佛一层雾气,让他显得朦朦胧胧,似乎不是坐在自己身旁,而是远在千里之外。
心里忽然一紧,周律连忙抓起一个月饼递过去,看他随手接过,手指触碰带来的轻微热度总算让他感到踏实了些。
他就在这里,确确实实的。
……
中秋一过,天气渐渐转凉,十月,忙完了果树的陈果又订购了六千的雏鸡。
家里鸡越发多,玉米的消耗也非常大,趁着雏鸡还没孵化好,这些天陈果一直开着他的小货车四处收购玉米。算了算手里的钱也还充足,他又在网上订购了一台中型粉碎机,家里的鸡太多,一台小型机器的的效率实在是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