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总归比我方寸大乱的要好。&rdo;他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返身去厨房烧水。没多久,就传来很轻微的说话声。
随安然探身过去看了眼,他正握着手机在打电话,那手指修长有力。而另一只手……正拿着她刚从药店买来的药。
她刚才给梵希换水,就顺手带进了厨房里,结果忘记拿出来了。
似乎是在跟那边确认什么,他的声音略微有停顿,良久才挂了电话。
因为不确定她是风热还是风寒,倒没有给她煮姜水喝,只盯着吃了饭又喂了药早早地让她去休息。
&ldo;你今天回来的那么早就是因为我感冒?&rdo;随安然那么早睡不着,就靠在他怀里边看电视边说话,他偶尔喂过来几口水,也一一喝gān净。
&ldo;这难道还不值得我提前回来?&rdo;他反问。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还真的是挑不出什么错来。
随安然在他怀里蹭了一下,刚想继续蹭几下,被他轻推住额头,老老实实地按进怀里:&ldo;不许再动了。&rdo;
随安然顿时僵住,等他手指在自己额头上轻弹了一下,这才在他怀里寻个舒服的位置躺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憋了一身的汗,浑身黏糊糊地难受。
她刚一动,温景梵就醒了过来。房间里没有灯,漆黑一片,他抬手探了一下她的温度,这才生怕惊扰了一般,压低了声音小声叫她:&ldo;安然?&rdo;
&ldo;唔。&rdo;随安然应了一声,扯了一下他的袖口,抿着gān燥的唇要水喝。
他很快便起来,开了一盏温和的壁灯,又掖好被角,转身出去倒水了。寂静的夜晚里,那倒水的声音以及他的脚步声便清晰可闻,她透过那光看过去,就看见梵希跟在他的脚步亦步亦趋地走进来。
他抱她起来喂水,梵希就坐在chuáng头安静地看着,看了一会喉咙里低低沉沉的发出一声似安抚一般的咕噜声,便自己寻了个位置先睡下了。
温景梵看了梵希一眼,倒没赶它下去。
这一夜倒是安稳又平静,更难得的是这次随安然在晨光里醒来,温景梵竟然还在,并未离开。
她眯着眼看了看时间:&ldo;九点了,不上班?&rdo;
&ldo;请了陪病假。&rdo;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ldo;我只是感冒而已……&rdo;而且好得差不多了,完全不需要家里的生产劳动力请假看护啊。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温景梵抱过梵希,手指轻挠了它几下,淡淡地补充道:&ldo;最近家里的猫心qg不太好,顺便逗逗猫。&rdo;
梵希:&ldo;……&rdo;你才心qg不好,朕的心qg真的是好!极!了!前所未有的好!
闻歌打来电话表示关怀,结果接完电话总结得出‐‐人家生病那是生理心理双重难受,需要紧急修复。但到了随安然这里,那整个流程下来,就是夫妻相处之道,简直是不动声色秀恩爱。
她一边羡慕一边酸溜溜地说:&ldo;你就流个鼻涕我景梵叔就紧张成这样,那以后你生完孩子坐月子,岂不是要当菩萨供起来了……&rdo;
随安然认真地想了想,发现是这个道理。因为不止感冒,就连她一月一次的生理周期,他似乎都要比自己更重视一些,算好了时间前几天就开始给她煲红枣汤,来了之后又是不给碰冷水,又不是不让做家务,每天变着法的炒猪肝或者蒸腾些补血的。
细心到让随安然开始反省自己这么些年到底是怎么亏待自己的。
于是,几番被提及的&ldo;孩子&rdo;问题,又被提了上来。
安然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温景梵却很是认真地回答:&ldo;顺其自然就好,我们都还年轻,不急。&rdo;
随安然默:&ldo;……&rdo;她记得前不久还有人急着要孩子来着,怎么突然就改了态度?
就这么jg心地养了两天,随安然的感冒还没怎么开始发作,就直接被闷了回去。
。
温景梵临时出差,早上去的公司,中午回来吃了午饭就收拾了衣服去机场。他前脚刚走,隔日又是闻歌去美国。
随安然这连续两天往机场报道,不免也生出几分惆怅来。
来送机的只有随安然,闻歌并没有通知别人,这趟出去的悄无声息。老爷子腿脚不便,闻歌临出门前他倒是特意把人叫去书房说了一会话,送到门口后就jiāo给了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