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不记得那杯饮料是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了,反正这里所有人都在随便拿东西吃,往嘴里灌酒,入乡随俗再正常不过。
而且,拜托,他是新科的杀戮秀明星,又不是在宴会上走失的小姑娘。
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头脑开始不清醒的。待他意识到时,他正躺在角落的一处长沙发上,周围的帘子拉着,但能感觉是宴会的一角。离他很近的地方有一张浓妆艳抹,雌雄莫辨的面孔,上城人们想的时候,你很难判断性别。
那人用一种……像是面对一盘大餐、准备连盘子都舔干净的贪婪表情看着他。
隔了两秒,他才意识到有人压在他身上。外套不知哪去了,谁的手在他的衣服里摸索……绝对不止两只。
他想吐,却动不了。周围似乎有好几个人,但他头晕目眩,根本无法把画面拼到一起。他试着移动身体,但虚弱得要命,他除了快死时从没感觉这么无力过。
他看到另一张面孔从右侧凑过来,盯着他的眼神恶意而饥渴。他试图躲开,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不……”他声音低哑而虚弱,想把那个靠过来的人推开,但他的手臂毫无力量,他听到有人在笑,仿佛他的反抗是个笑话。
他说道:“走开……”
有人抓住他的手腕,压在上方,一只手摸索到他的两腿之间。
一张嘴完全含住了他的耳朵,发出可怕吸吮和吞咽的声音,他努力想要躲开,一只手扣住他的下巴,那种像被吞食的声音一直在耳边。
有人挤进了他双腿之间,一个人在笑:“腿真长。”
夏天绝望地试图把手抽回来,心里想着,他需要一把刀子……只要有一把刀子……
一个男人把他的头发别到耳后,在他耳边说:“你这种人,从赛场上下来,就应该拴在床上。”
夏天猛地清醒了过来。,他坐在车子里,白敬安在旁边,正在往家开。
他没穿外套,衬衫扣子全开着,头发乱糟糟地散着。
他觉得有点冷,低下头,发现自己赤着脚,鞋袜全不知道哪儿去了。右脚有一个很深的牙印,他感到一阵恶寒
白敬安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喝了一杯‘一夜飞翔’,是种迷奸药。”
夏天不确定地看看前方,又看看他,说道:“什么?”
“我给你注射过抗拮剂了。”
白敬安说。
“我不明白……”夏天说,“你是说,有人他妈的想迷奸我?!”
“其实挺常见的。”
夏天在那里坐了一会儿,试着把破碎的思维对到一块儿,但是不太成功。
他先是神经质地去擦右边的耳朵,然后想把头发拢起来,可怎么也找不着发带了。他在车里到处翻,一肚子邪火找不到地方撒,然后他恶狠狠把后座上白敬安的外套拖了过来,用力撕下来一绺,把头发扎起来。
他浑身发冷,手在不停地抖,大概是药物的关系。
他瞪着双手,手腕上还残留着被人按在头顶,怎么也挣脱不了的感觉。他猛地握紧,动作大得像在杀死什么人。
他记得……空气里的那种气味,一种动物发情般的甜香……有人扯开了他的衬衫,谁用两根手指捻住他右边的乳头,用力揉搓……一个男人开了句玩笑,周围传来一阵笑声……
一个带着紫色隐形眼镜的人……他记得,那人扣住他的下巴,他努力往旁边躲,但他捏开了他的下颌,把手指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