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钥匙给我。你跟老头子说我先走了。”alpha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说完抢过钥匙,飞奔而去。
第84章
“……就是有些过度疲劳,又淋了雨,这才病倒了。最近两天注意保暖,定时吃药,别重感。没什么大事问题。”家庭医生拔了针,叮嘱alpha。
陆铭抱臂站在床边,沉着脸点头了点头。
没听到回应,医生抬头,看了眼男人的神情,被alpha的黑脸吓了一跳——这位大少爷的样子仿佛是要吃人,也不知是谁得罪了他。
医生下意识地瞟了眼床上的oga,欲言又止,几番纠结,终于还是又补了一句:“房事上也要节制一些。oga的身体本就不如a、b……虽然是个男人,但也不能玩得太过。”
陆铭的脸色更黑了几分。
“就吃这一种药?”alpha的声音很冷,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药盒,像是没听见医生先前的话似的。
“对,对。感冒药我看药箱里有,这个是防眩晕的。他醒了以后可能会头疼……医生讪讪点头,不敢再说,匆忙卷了废弃的针头药瓶,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陆铭顺手接过对方的医疗箱,转身将人送走。
反锁公寓的大门,陆铭站在寂静的门关看着沾了雨水和泥土的地毯,顿了顿,便脱掉了皮鞋,转身走向浴室。
急匆匆地从酒店赶回来,他衣服还没换,满身酒气。
在一楼的洗手间简单地冲了个澡,alpha再次返回卧室。
高大的男人穿着浴袍,定定地站在门口,挡住了来自客厅的明亮的光源,只开了一盏昏黄床头灯的卧室里晦暗不明,将alpha的五官也模糊成了一团看不清的浓郁褐色。
当然,房间里一共只有两个人,一个睡着,一个醒着。没有人会去看陆铭挂了霜的神情。
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石英表的指针滴滴答答,机械运动着,反倒像是唯一具有生命的活物。
oga瘦弱的身形陷在绵软的床被之间,一片就要融化的冰雪般,单薄、脆弱,几乎要看不出来了。
陆铭一声不吭地看着蜷缩在床上昏睡不醒的余渔,阴沉的眉间越皱越紧。
他忽然转头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公寓里传来一阵杂乱的翻找声。
不多时,alpha抱着一床刚拆封的蚕丝被重新返回。
笨手笨脚地将新被子搭在余渔身上,掖好被角,陆铭把睡着的人堆成了小山包的样子,看起来闷得要命。
床品细小的飞絮闹得他打了两个喷嚏,眼眶充血。
alpha看着自己的杰作,却还是不满,总觉得哪里都不对的感觉。于是,男人又伸手到被子里,攥住了oga的掌心。
刚输完液,余渔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与之前的高热相比就显得偏凉,出过的汗让他的手心湿漉漉的,有些粘腻。
陆铭此时却又没了洁癖,反复地攥着那只微凉的掌心,松松紧紧,最后夹着眉头——他显然对这样的结果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