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怜的小绿绿。”一旁传来了惊呼,小助理柳可可跑过去抢救小绿皮制球。
“可可,不准你动。”宋倪真开口喊住她。
可可瞬间定格,不敢妄动,一手僵在空气中,“倪真姐姐,别这样嘛,人家只是可怜小绿绿。”
其实,她更可怜的是自己。
记得上上一回,当宋倪真把小绿绿的前一代,姑且称它是小绿绿的父亲,扔下楼去,让呼啸而过的汽车压扁之后,有一回生气,却找不到东西发泄,便命令可可去找和小绿绿一模一样产品,可可找了三天三夜,整个人都变成了熊猫,才找到现在的小绿绿,所以她可是把小绿绿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你可怜它?”宋倪真高高挑起一眉,大有你要是再说错话,你的脑袋可能就会被我变成小绿绿之意。
可可咽了咽唾沫,“没有啦,我只是怕……”
怕小绿绿坏了,那么她就会变成可怜的小绿绿罢了!
“怕什么?”宋倪真的表情似在说,有种你就说出来吧!
“怕……”可可急急地又吞咽下几口唾沫,严重口吃中。
见她可怜,葛明伟只好跳出来拯救,“好了,好了,傅冠的案子方向不对,我们就朝别的方向再多想些”“ea,总之,这案子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若接到了,一整年的绩效都达到了,接不接其他公司的案子都无所谓,我们甚至可以放假半年,规画个德法员工旅游,如何?”
葛明伟突然顿住声音,看着宋倪真,摊着双手笑。
宋倪真咬了咬牙,方才的火爆脾气似乎在刹那间全消失不见,有点沮丧地垂下双肩来。
“奸吧,我想就是了,顶多再被揶揄一回,再看一次姓傅的那张死人脸罢了!”谁教她好想去旅行,“最好这次的案子完成后,我真能去德、法待上一两个月,否则总有一天,我绝对要把那家伙的脑袋拧下来,当小绿绿一样的掐。”
“哈啾、哈啾!”
连连打了几个喷嚏,让坐在宽大皮制办公座椅上的傅学颐站起身来,推开座椅,短暂地离开办公桌。
这时,敲门声响起,办公室外传来助理贺武柏的声音。
“董事长,四少来了。”
“听到四少,博学颐的眉心不自觉地蹙起,还来不及恢复,办公室的门板就让人由外用力推开。
“见我自己的亲哥哥,哪还需要通报?这些规矩是谁订的,啰嗦死了!”大摇大摆地,傅家的四少爷不理会贺武柏,边抱怨着边往办公室里走。
那是一张与傅学颐一模一样的脸孔,发色同样漆黑中闪着淡淡栗红光芒,浓眉大眼、鼻粱挺直、唇线迷人、身材顺长,腿线比例完美得让人称羡,穿着品味独到,不管是在宁静的私人办公室里,或是吵杂的公共场所,皆能让人眼睛为之二兄的俊美男人。
他们是如此相似,若要点出唯一的不同点,大概就是眼神了。博学颐的黑瞳深邃而锐利,带着邪气的光芒。而博学佾的眼眸虽然一样黧黑迷人,却带着淡淡笑意,让人没有戒心。
“我订的。”沉稳的嗓音传来,博学颐顺便朝着助理贺武柏看了眼,示意他可以退下。
贺武柏收到暗示,很快地退出办公室,顺道将两人身后的门板给关上。
“老三,明明是长得跟我一模一样,能不能请你多笑笑?”大步走过来,傅学佾的双手背后,在傅学颐身旁打转,左瞧他一眼、右看他一记。
懒懒地,博学颐瞥了他一眼,“我记得这个星期你在香港应该会很忙吧?怎么还有空跑回来?难道你的航运公司不用人坐镇了?还是你觉得可以把公司搞到破产、倒闭了,好回山庄去向大哥交代?”
他们是孪生兄弟。
但,博学颐不懂,为何两人的性格竟是南辕北辙,甚至连兴趣嗜好部下像,情况严重到他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一对父母所生。
“喂,老三,你也不过比我幸运,早我不到三分钟出生,别一副老大哥的模样这样训我。”博学佾抗议。
拜托,他也只是比较嘻皮笑脸了点,不会真的严重到分不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搞垮公司这种事,还不至于会发生,就算累垮自己,他也会挺起肩膀,负起责任,绝不将烂摊子丢回身心皆受到重创的大哥身上。
见他一副不受教的模样,博学颐撇了撇嘴,“你最好别玩心太重,搞出些麻烦事,上个星期我才和家庭医师通过电话,他说大哥得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一听,博学佾的嘴里喃喃地道:“是很长一段时间了,已经两年多了,不是吗?”
“什么?”博学颐横了他一眼,没听清楚他嘴里含糊不清的话。
“没什么。”博学佾耸肩摊手,一语带过。
傅学颐想了下,转身走向办公桌,“你在香港下半年度的航权谈得如何?”
傅学佾用一手揉触着下颚,“搞定了,要不我能回台湾来吗?”
停下脚步,在坐回皮制座椅前,傅学颐转回身来瞧着他,“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问你要不要跟我一同回台北?”傅学佾说着,走到一张被推在角落的椅子旁,一脚勾出椅子,屁股用力坐下,双手环胸。
博学颐拉回眸光,“回去做什么?”
有两年多了吧?自从大哥在失婚和车祸造成行动不便的双重打击下,将家业让他们兄弟四人分别负责后,大家多半都是透过视讯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