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纳贝尔古想起了修德南所属的那个历史悠久的庞大组织。但是——
“虽说如此但说真的我对她的性命真是没有半点兴趣。”
他这么说完然后谈了一口蒸汽。
“因为火雾战士为了获得力量必须向‘魔王’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作为代价。而那些人类舍弃了本来可以在世界上得以扩展的一切存在仅仅是一个空壳而已……而且——”
然后他把金属管做成的脖子“滋”地倾斜了一下。
“她也不是马上就能解决掉的对手吧?”
“的确如此。”
修德南把墨镜中的视线投向被击飞到远处的敌人。虽然成功给了她一记重击但绝不可以就此大意。如果那个女人这么轻易地就让人施以最后一击的话就不会作为火雾战士中屈指可数的杀手而成为同胞们所恐惧的对象了。数百年来的战斗历史是绝不可能仅仅靠运气和力量来获得的。那一定是因为她所拥有作为讨伐者的强大力量以及作为其力量支柱的某种因素。
另一方面亚纳贝尔古也站在委托人的立场上说道:
“如果在收拾她的时候不那么顺利反而让我暴露在危险之中的话就变成本末倒置了。更重要的是我们也不能白白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是特意看准这个火雾战士们全都跑到欧洲去的时机才来到了这个美丽的曼哈顿啊。”
“……明白了我就遵从委托人的意愿吧。”
修德南也对委托人口中的正确道理表示理解点了点头。
“谢谢。”
映照出位于远处的玛琼琳的测量仪表脸上指针一下子摆到尽头显示出其兴奋程度。就像是表演节目的主持人似的他的两臂大大地伸展了开来。
“请好好看一下我们在广大世界中引的欢乐——‘文明的加’吧!请好好看一下我让其加的行动以及对人类们的礼赞吧!”
一字一句吐出来的朗朗话音以及他那奇怪的身影被从身上飘落的火粉化成的铅色蒸汽所埋没逐渐变得朦胧。
“不用多久不用多久……”
在回音消失的时候两人的身影已经从封绝之内消失了。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轻松离去的两人维持着倒在碎散木片中的姿势——
“……”“……”
吐露出的并非对战败的悔恨和不甘而是对得以存命的安心。
“……呼……这次看来是上天的礼物意外的幸运了吧。”
“……笨蛋马可。”
嘭的一声玛琼琳无力地敲了敲那本书。
以此为契机她的力量以火粉的形式浮上了巨大封绝内的空中。
闪耀着青蓝色光辉的力量颗粒被崩塌的布鲁克林大桥破碎了的桥梁变成一块块碎木片的小船所吸收就像把录像倒过来播放似的战斗的痕迹逐步被修复好。
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原状了。
“……还有就是‘这个’吗。”
玛琼琳看着失去了木屑的覆盖正躺在埠头上的自己那副惨状说道:“这套礼服我可是很喜欢的啊。”
那条纯白色的长裙到处都是被擦破弄皱的痕迹还有被烤焦穿洞沾满了河水加上粉尘泥巴的污迹简直成了一块只剩下最低限度面积的破布。
封绝内的修复是通过把内部整理成跟隔断了联系的外部相协调的形态实现的。凭着这种自在法所拥有的特性和现象无论多么巨大的东西无论有多少人被烤焦撕碎也能进行完整而确实的修复。
但是在内部战斗的火雾战士或者是“使徒”这些“在封绝之中也能行动的存在”包括自己身上的附属物全部都在修复的范围之外。所谓自己身上的附属物就是身上穿的衣服和装饰品之类的东西。位于封绝之内的一切都可以修复体力和身上受的伤也会随着时间恢复过来只有火雾战士自身穿的衣服被作为战斗的痕迹保留下来保持着破破烂烂的状态。
马可西亚斯又粗鲁地笑道:
“嘻嘻嘻嘻嘻!没办法啦那是战败的烙印作为生存下来的代价也算是值了!”
“的确是这样。”
听到搭档的激励之言玛琼琳忍着身上的疼痛一下子站了起来。同时迅用手确认了一下全身各处的伤势。感觉到的只是无力和隐隐作痛眼睛能确认到的伤只不过是皮外伤和碰撞产生的轻伤。看来并没有可以称作重伤的部位。
“那么……嘿!”
隔了一拍她把“格利摩尔”——赋予她火雾战士异能力量的“红世魔王”“蹂躏的爪牙”马可西亚斯用以表达意志的书型神器——随手扔到了旁边那只刚修复好地小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