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睿想了想,“我尽力说服他周一升旗仪式上背完全稿。”
“要是班长都跟你这样做,那还不累死了?演讲稿子你帮他写也就算了,检讨稿子还得你来写?”
田学谦表情严肃了点,“郁睿,你实话跟老师说,如果他欺负你,不要不敢声张。”
“……”
郁睿一噎。
沉默几秒,他弯下眼笑道:“老师,您想多了。谢黎只是跟我开玩笑,如果真是欺负,他怎么会跟您说出来呢?”
“这倒也是。”
“而且我帮谢黎写稿子也是有原因的。”
“嗯?什么原因?”
“是这样,我们关系不错,我……周末常跟他探讨一些题的解题方法。上周他和我一起骑单车回去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右手臂受伤了——没办法握笔,所以我才帮他写的。”
“啊?”
田学谦愣了下,“原来是这样?那他手怎么样?没出事吗?”
“我已经带他去医院做过处理了,医生说需要小心养着。”
“原来如此……那还多亏你了,不然老师都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没什么,应该的。”
“那好,我知道情况了,之后也跟领导反应一下,尽量减少些检讨字数。你就先回教室吧。”
“好的,老师再见。”
郁睿点头,转身往外走。
只是刚出去几步,他又被喊住了。
“等等。”
“……田老师?”
“有件事忘了问,”田学谦迟疑了下,“你跟谢黎走得近,他这学期……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郁睿一顿,“我也是分班后才认识他的。”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谢黎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
“对,比如,谈恋爱或者搞暧昧什么的?”
“……”郁睿噎住。
“哎,算了,我知道这个就算你知道也不好跟我说,你回去吧。”
“……”
郁睿没表情地在原地站了足足三秒,才心情复杂地转身走了。
这段谈话持续的时间比较短,郁睿回到教室时第三节课的老师还没来。
罕见的,最后一桌的某人也难得没有趴着睡觉,反而一直是看着后门的方向。
郁睿一踏进教室,就先对上那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