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姐今日为了何事烦心?&rdo;
闻人钰抬了眼皮,屋中便只留下她们二人。
&ldo;碧草,兄长对一女子另眼相待,已经很久未有过了&rdo;,闻人钰朱唇微启,语气淡淡的透着戾气,&ldo;又是这样,他的眼光若是能与身份相配,我便用不着操心了,这种人怎么配得上&rdo;
碧草垂下头:&ldo;小姐说得是,丞相这般人物自认该配那最好的。&rdo;
琴弦被用力拨动,发出沉闷刺耳的&ldo;铛&rdo;一声。
女子端坐着,面上一片淡然。柔夷般的指尖上渗出血珠,弦上也沾染了微不可查的一点红色。
&ldo;脏了,扔掉。&rdo;
沈离经因为挑灯抄书好几日没睡好,这次难免睡得沉,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熟悉的房间时整个人愣了半天。
价值千金的山水屏风,花雕和香炉,包括这张做工精致的大床
这!这是……她曾经的闺房!
沈离经躺回去,她可能还在做梦,睡一会儿梦就醒了。
又过了一会儿,床上的人翻来覆去,踢被子缩成团,终于还是忍不住睁开眼。
平躺在那里犹如一具死尸,睁大眼睛看着床顶的纱幔。
&ldo;我疯了吗?&rdo;沈离经喃喃出声。
&ldo;暂时没有。&rdo;闻人宴站在床边,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也不知他是何时出现的,是不是把刚才那一幕尽收眼底。
沈离经都快傻了,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决心死也不承认,问就是装傻充愣。
她装作震惊,揪着被子往后退,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ldo;这……这是何处,大人,我为何在这里?&rdo;
闻人宴直接坐在床边,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把药碗递给她。&ldo;先喝药。&rdo;
沈离经:&ldo;这是何处?丞相……&rdo;
他静静地看着她,手上仍保持给她递药的动作。
沈离经看得心里发毛,终于还是接过了药碗。
她轻轻嗅了一下药汁,脸色说不出来的难看,抗拒地摇头:&ldo;我没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