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秋有一个有靠山的爹,但是她的靠山硬不过沈十三,只要证据确凿,就可以将她定罪。
而甄禾不一样。
甄禾的靠山比卓雅秋硬,硬过了沈十三,没有证据,一定奈何不了她。
有证据,也不一定能把她怎么样。
所以江母依旧要去蜀都请祝弈。
这才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甄禾方面,只能作为救命的稻草。
虽然这根救命稻草根本不可能拿得到。
沈十三也知道甄禾的重要性。
江母只是让他注意蜀国人士,也没明说到底是不是甄禾。
她只能算个嫌疑人。
难道就因为莫须有的揣测,就让他拥兵包围六王府?
这跟造反有什么区别?
因为江母的一句话,卓雅秋的嫌疑暂时解除,侍卫像来时一样,顷刻间就消失在了听雨院,沈十三临走时看了一眼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她,什么都没有说,走了。
卓雅秋对他走时的那个眼神做了解读,大概意思如下:最好不是你做的,否则死无全尸。等听雨院里的人都走净了,平青赶紧进来,徒做无用功的拿了卓雅秋的衣服,给她盖在原本就裹得严实的薄被上。
仿佛这样,刚才那一干人等进来的时候,她就是穿了衣裳的一样。
卓雅秋冷笑着推开平青,拉下身上的薄被。
被子下面,该穿的衣服一件不少,整整齐齐,连腰带都不曾解开过。
平青愣了,“夫人,你这……”
哪有人深更半夜还穿着白日的衣服睡觉的?
卓雅秋没有多做解释,这才从床上下来,张开双臂,让平青为她宽衣。
等平青缓过神来,一边给她脱衣服一边抱怨,“将军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这般不顾惜夫人的名声,传出去难道他的脸上就有光了么?”
卓雅秋脸上的冷笑褪下去,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就算名声不好听,对他来说也不痛不痒,我还不如星月阁里养的那两条狗。”
平青赶忙‘呸呸’声,“这是说得什么话?夫人身份尊贵,谁都比不上,怎可将自己与两只畜生相提并论。”
卓雅秋说:“妾就是妾,再尊贵能尊贵到哪里去?”
平青道:“夫人生来就是老爷的掌上明珠,就算是为他人做妾,也不是一介草民能比得上的!”
卓雅秋重新坐回床上,缓缓道:“对呀,我生来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怎能为他人妾呢?”
明明是极为平常的一个动作,偏生叫他做得风情万种。
平青没懂她的意思,迷茫的看着她。
卓雅秋又笑了起来,这回是发自内心的笑,吐字如珠,“正经夫人死了,我不就是主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