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筠却将一袋金珠扔在桌上,那袋子沉甸甸的,是他自做官以来的全部积蓄,“去找京城最好的匠人师傅,最好的裁缝。准备凤冠和喜服。”
宫里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她要嫁给他,大婚当日,便不能再穿皇后的凤冠和喜袍。
潇鹤高兴地在原地转了三圈,重重地击掌三次,喜极而泣,“公子,我太高兴了,比我自己成婚还要高兴,我这就去准备,只等公子敲定了大喜的日子,我定会热热闹闹地替公子操办亲事。”
“现在还不成。”
如今崔莺的身份还是皇后,必须换个身份,才能与他成婚,此事不能操之过急,需徐缓图之。
“下月初八便是皇后生辰,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在这之前,你不可将此事透露出去。”
“好。公子放心,我定会替公子保守秘密,绝不会叫第三个人知道,到时候再给皇后一个惊喜!”
潇鹤喜得推门出去,恨不得立刻就出宫替陆庭筠操办了亲事。
却被陆庭筠唤了回来,“要是这些钱不够的话,再来找我要。”
“可公子还有钱吗?”
当年陆家获罪,家产全都被抄没了,这些年公子在青州布局,钱都用在买通消息、筹备人手上,花销巨大,哪里还有什么积蓄。
“当年母亲早就预料到家里会出事,便将自己的一部分嫁妆交给了姨母代为保管,说是留给我成婚的时候用。我还以为我永远都不会用到母亲的那些嫁妆,如今我打算成婚了,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公子早如此想就好了,也没有之后的那些事了,若是公子当初履行婚约,娶了崔小姐为妻,现在连小主子都有了。”
提到孩子,陆庭筠心突然变得很柔软,这是自他家破人亡之后,飘泊三年,第一次产生了对家的渴望。
而这么久了,崔莺一直没有身孕,大概是因为那寒症的缘故,后又几次落水,伤了身体。
“去让陆伯给娘娘诊脉调养身子。还有这盒糖,让人送去坤宁宫。”
潇鹤推门出去,见沈柔正焦急地在地上找着,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他便上前打招呼,“沈娘子这是在找什么呢?”
“我娘留给我的坠子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便想着早晨给大人送汤,许是遗落在这院子里了,便来找找。”
潇鹤很是热心,“那是夫人的遗物,可不能丢了,我帮沈娘子一起找。”
沈柔赶紧福身行礼,“那便有劳潇大人了。”
潇鹤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不是什么大人,沈娘子唤我的名就好。”
最后潇鹤在草丛中发现了那翠绿的坠子,沈柔感激得再三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