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瀑泉后头还要一座主峰,是衡阳派掌门司徒安的窥天殿。
窥天殿面积很大,占了衡阳山的三分之一,不得不说,有了皇家供奉之后,整座衡阳山仙气更盛,堪比天宫。
衡阳山不见得是仙门中术法最强的,但绝对是仙门中最不缺银子的。
窥天殿右边是“春涧堂”,正是司空山里那老顽童住的地方,这老东西住的地方也很奇特,要不是写着“春涧堂”三个字的牌匾,严谨压根没找到门在哪里。
那本该是路的地方都铺满了半人高的花花草草,就连春涧堂这三个字也快被藤蔓植物遮住看不见了。
严谨没办法,拿着三分剑当棍子使,拨开了半个高的杂花丛。
只见那三分剑刚一碰到花花草草,就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了一般,突兀地留下残缺的痕迹。
后面的花花草草似乎有灵性,不用三分剑再出手,纷纷退让,硬生生花挤花,草挤草地退出一条路来。
严谨从不知这剑还有开路的作用,错落有致的眉眼又瞄了一眼那剑,抬腿走进了春涧堂里。
“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将春涧堂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严谨没寻到司空山里,倒是看见了司空山里上辈子的好兄弟,那匹瘦弱的老马。
那老马见严谨走了过来,喷了个鼻息,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后退了几步。
严谨看了看手中剑,又看了看老马,将三分剑往肩上随意一扛,风流潇洒地问:“老马师伯,我师父呢?”
以前老马从来不搭理严皇子,今天改了性,抬起一条马蹄往后院一指。
他挑眉一笑,脸上的表情十分玩味,拍了拍老马的背道:“多谢师伯。”
司空山里平时生活不怎么讲究,好好的春涧堂跟一个垃圾堆差不多。
角落里堆着一堆五颜六色的破铜烂铁,严谨看了一眼,约莫都是仙器,有些仙器还是专门用来画阵法。
他抬脚踢走一个挡路的“鱼叉状仙器”,那仙器飞到角落里没了声音。
“师父,你再不出来,你每年倒腾的这些法器,我就把他们都丢进炼丹炉里。”
几道破开之声凭空而来,司空山里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你这败家玩意,那都是上好的法器,丢进炼丹炉里炼化了多可惜。”
严谨转身一看,果见司空山里出现在眼前,依旧是鹤发童颜的老顽童模样。
“师父,您干什么去了,我找了你许久。”
司空山里将被严谨踢飞的“鱼叉”捡了回来,宝贝的拿着丝帕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