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语气,仿若局外人平静地阐述这项惊世骇俗的实验:“如果她诞生,我们就不该考虑ai与生物体兼容性,而该研究ai与伦理问题。”
就像克隆人,在理论上可以实现,但伦理道德上不允许。
它是否会具备独立意识?它将作为人类还是机器生活?它能否融入社会等一系列问题都值得思考。而现阶段,这个大胆的实践还没有充足的“审批手续”。
人类社会不会允许一个比自己聪明的新型物种诞生。
最后,梁勤山用一句结束语让众人抽离:“以上都是如果,她没诞生,实验失败了,毕竟我不想蹲局子。”
诙谐的恰到好处,粉碎现场的压抑气息。
台下掌声雷动,这位年过半百的生物基因专家,以其独有的硬核内容,俘获全场敬意。
直到下一位主讲登上灵犀神兽,易望舒还沉浸在梁勤山的实验内容中,久久不能回神。
他想起初见易昀时的培养皿,想起懵懂记忆中的水箱,想起咿呀学语时发疼的胸口……
如果梁勤山的实验继续,ai顺利诞生,她是不是另外一个我?
我是什么?
我出生时就是18岁,两年过去还是18岁,我不会生长是因为在我诞生前,中枢被植入了系统。
她的诞生轨迹与我如出一辙,她心脏在梁勤山的“大灯笼”里!
易望舒细思极恐。我本该被扼杀在培养皿中,我的诞生不符合逻辑。
“想什么呢。”易昀问。
易望舒想问易昀,他为什么会诞生。但最终他只是摇摇头,不想表露心悸。
漂亮的人儿呆呆的眼睛没有焦距,易昀知道他在想什么。
情感麻木的ai狂人,对他的ai过分关注。易昀感知不到其它,唯独能感受到易望舒的情绪。
“小舒。”易昀分开易望舒的五指与自己交握。易望舒回握他的手,感受到滚烫灼热的体温,才找到存在的真实感。
“arch……”易昀顿了下,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我开创arch的初衷,是为满足一己私欲,arch并不是为s级打造的。”
易昀眼窝很深,他的眸像黑洞深不见底,此刻瞳孔中只有易望舒。易望舒的剪影像是在宇宙中漂浮的行星,遇到黑洞便再反射不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