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子,李婉却反而更加好奇了。
她一把扯开南宫尚胸前的衣袍,南宫尚的反应很大,大叫了一声:“女流氓!”
然而,在看到南宫尚胸口的伤口,一瞬间,李婉鼻子一酸,眼泪直接就滚落下来。
那原本晶莹如玉的胸前肌肤,此时却布满狰狞伤口。
最严重的一道剑伤,是从左胸斜向右腹,至少有二十厘米长。
两侧的肉质向外翻卷,袒露出血迹斑斑的恐怖伤口,经过海水的长时间浸泡,那创口显得愈发狰狞可怖,令人触目惊心。苏落的心脏紧紧地揪成了一团。
她赶忙将他搀扶回座位,眼中流露出责备与忧虑:“你难道不知道这伤势的严重性吗?为何要对我遮遮掩掩!”
李婉的眼眸泛着微红,她的声音因为情感的冲击而略显颤抖,带着浓浓的悲伤。
南宫尚那张苍白的脸庞上,居然绽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终于见到婉婉泪眼婆娑的一刻,真是罕见啊。你可能并不知道,本王之所以有所隐瞒,正是为了让你内心充满愧疚。”
即便是在如此危急的关头,他仍旧不改捉弄她的本性,让人又是气恼又感到无奈。
回忆起方才那一幕,她那充满力量的拳头猛地撞击在他的胸膛上,将他狠狠推开,李婉不由得心中泛起一丝酸楚,声音低沉而涩然,轻声呢喃:“对不起。”
“休得对本王提及那三个字,本王从未需要过它们。”南宫尚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柔情,“你只需安安静静地陪伴在本王左右,那三个字便永远无需出口。”
李婉缓缓蹲下身,在他面前跪立,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微微颔首,满怀关切地询问:“你的伤势如何?需要什么药物来疗伤?”
她虽已踏入初级炼药师的门槛,但毕竟修炼时日尚浅,理论基础尚不坚实。
南宫尚在她的搀扶下,缓缓直起身子,“需要凝血丹,这座山林中或许能找到相应的草药。”
李婉轻轻一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坚决:“好吧,看来短时间内我们确实无法离开这片荒凉的小岛,的确需要找一个安全之所来安顿身心。”
她的眼神充满了愧疚,向南宫尚投去一道柔和而深沉的目光。他身受重伤,那般的严重,竟然还能够追踪至此,找到这片荒岛。
他身躯如此虚弱,却仍然拼尽全力,不顾内伤的折磨,将她从冰冷的束缚中解救出来。然而,自己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南宫尚轻轻地揉了揉她的鼻尖,嘴角勾起一抹邪肆而妖娆的笑意,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既然你觉得对本王有所亏欠,那么从现在起,便好好服侍本王,不得再有半点违抗,哼,哼。”
话音刚落,他轻轻地搭上李婉的纤弱的肩膀,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寄托在她那单薄的肩上,宛如一株风中摇曳的芦苇,随时都可能随风倒下,显得异常虚弱无力。
李婉不禁哑然失笑,却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抗拒,生怕惹恼了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