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怒意,狠狠地瞪了南宫尚一眼。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南宫尚竟突然紧闭了双眸,额头之上仿佛挂着一层细细的汗珠。
“你没事吧?”李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急忙掀开被子,缓缓地靠近南宫尚的胸口。
南宫尚轻轻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笑意,语气轻松地说道:“无妨,只是旧患作祟。时辰已至,疼痛不过是暂时的。”
那所谓的旧患,究竟是一段怎样的深重旧伤,才会让南宫尚只字不提,却以“旧疾”二字轻轻带过?
李婉心头涌起一阵怜惜之情,她始料未及,竟有如此强烈的痛苦,竟能让南宫尚的面容为之变色,那痛楚的程度该是何等剧烈……
一时间,她感到手足无措,不知从何着手,心中满是迷茫。
南宫尚斜靠在一旁,单臂支撑起身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仿佛在欣赏着她。
然而,李婉却清晰地看到,他额角冷汗如珍珠般不断滚落,前胸后背都被冷汗浸透,尽管他依旧保持着那副从容的笑颜,但那笑容却显得异常苍白无力。
“有没有什么办法啊……”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李婉心软了下来。
“如果你不想睡在这,你可以走了。”南宫尚突然背对着她,扔下这么一句。
话是这么说,但是李婉并没有走。
“不知道天灵水有没有用呢。”李婉确定此时的南宫尚已经睡着了。
于是她拿出一点天灵水,然后推了推南宫尚:“喝点,会好受点。”
果不其然,迷迷糊糊的南宫尚半推半就喝了一点。
不一会儿,南宫尚的痛苦便减轻了很多,也不流汗了。
李婉也在这迷迷糊糊中感觉困了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
李婉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那动作如同一只刚从梦中苏醒的猫,悠闲而又带有一丝慵懒。
她轻声询问了守在门外的小厮,得知南宫尚今日竟然出乎意料地早早地离开了府邸,只是简单地交代她要安心留在王府中。
心中不禁担忧起那位,一大早就外出,不知他身上那处隐痛是否有所缓解……李婉一边思索着,一边悠然享用着早膳。
早膳结束后,凌霄便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面前。
凌霄瞥见李婉,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随意地瞥了她一眼后,静默无声地站在一旁。
李婉步伐匆匆,眼角不时地瞥向身旁的凌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询问:“南宫尚去哪儿了呀?什么时候回来呢?”
凌霄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殿下的行踪,向来如同深藏的云雾,李小姐还是不必太过好奇。即便是问了,恐怕也是徒劳无功。”
切,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