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哪?
凌子萩忍着难受,眸光朝周围望去。
身后是一片密林,高高耸立的松柏紧紧相拥,光线透不过叶子,漆黑深处就像是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似乎要把她吞噬,咬碎。
她咬咬唇,眸光在山洞和密林中徘徊,犹豫半晌,她刚准备提脚朝密林中走,突然上空传来一阵惊雷,她的身体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斗大的雨珠似是倾斜的瀑布朝她袭来。
“该死!”她哝哝念叨一句,被逼得朝山洞内前行。
绣鞋踩在洞内的污泥上,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吱扭」声,凌子萩不喜欢这个声音,忍不住捂住耳朵。
她本以为这山洞越往深处走,会越发的黑暗,危险,谁知还没走多远不远处竟然隐隐闪着一丝的光亮。
前方有人?
她心中飘过这句话,脚下不自觉加快步子。
「吱扭」声随着她的动作响得越发频繁,凌子萩顾不了这么多,她现在觉得浑身上下出奇的冷,只想找一处暖和的地方烤烤火。
光亮越来越近,面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当她停驻在一间偌大的厢房前,心中瞬间燃起阵阵的希望。
凌子萩扬起手,正准备敲门,里面突然传来阵阵痛苦的呜咽声。
她身子一僵,本能地收回指尖,顺着声音慢慢走到屋子的窗扉旁挪动。
“唔唔。”
呜咽声随着她的靠近越发在耳边清晰起来,凌子萩带着好奇用指尖戳破窗纸。
入眼的是放在窗扉前案桌上的幽暗烛光,顺着烛光她观察屋内的布置,和她方才期待的不一样,满墙挂满着黑红色的恶臭粘液,屋内唯一的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早已腐朽不堪,似乎只需要微风拂过它们就会瞬间支离破碎。
“唔唔。”
呜咽声打断了凌子萩的观察。
她眼睛珠子在小洞内快速转动,落在声音源头上,只见一名赤裸身子的女子满嘴流血,匍匐在地上,她已经命在旦夕,朱唇张合半晌只能发出畜生般的残喘嚎叫。
随着她的叫声,从旁边走过来一名穿着长靴的人,因为凌子萩看的视角问题,她只能看到那人的腿和腰身,看不到那人的容颜,就在她疑惑这人要做什么?
突然地上的女子头发被人猛地抓起,凌子萩还未反应,一股带着腥臭的血液就朝她这边洒来,在回神过来的时候,女人头和身子早都分了家。
凌子萩瞳孔迅速收缩,双脚一软,整个人已经被吓得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