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子萩的话音一落,林勇的精神已经彻底到了崩溃的边沿,他仓惶的跪在地上,嗓子眼里发出宣泄般的咆哮,似乎是真的很气愤,他撑在地上的指尖用力抓紧泥土,连指尖被憋得出血都未曾发觉。
不知过了多久。
林勇慢慢抬头,一脸颓废地凝视对面二人。
随即他凄凉一笑道:“我以为,我做了这么多,隐忍也罢,委曲求全也罢,如狗一般陪着笑脸也罢,她多少能看在我为慕家付出这么多,给我留点颜面,谁知还是我太傻。”
说着,他捂着脸,嘤嘤哭泣起来。
凌子萩望着对面一个大男人,如今跟个小女人一般作态、发泄,心里不免感到同情,这是压抑了多少年的怨气,如今看来林勇准备全数喧泄出来了。
“司大人、司夫人,既然你们能查到这里,林家那点破事儿你们也应该多少听说了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勇已经恢复了神志,此刻他脸上没有谄媚的笑容,多的是一股子从容和无奈。
“嗯,多少知道一二。”凌子萩回答。
“的确,慕铃嫁给我的时候,早已不是完璧之身。”林勇开始诉说慕家的事情,“那时候,我不过是个汳州小商贩,不曾想能被慕家选中,不用做上门婿,还能自立门户,是旁人都羡慕不来的事情,哪怕慕铃不完美,我也都认了。
直到慕铃嫁给我的同年岳父大人过世,他找到我跟我说起慕铃的事情,我才知道慕家最大的秘密。”
林勇说着,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笑意,“别看慕铃是个大家闺秀,实则是个内心放荡的娼妇,知道她因何失身吗?”
凌子萩摇摇头,有些坊间传言没啥可信度的。
“慕鸿还未及冠的时候,他们二人就鬼混在一起了。”林勇耸耸肩,似乎在说旁人的事情。
凌子萩心中一惊,慕鸿还未及冠代表着什么。
“是慕铃先勾引慕鸿的,我听岳父大人说,那时候慕鸿在后院没少被欺辱,其中就包括慕铃对他。”
林勇说到这,望着对面的二人,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谁都懂。
紧接着,他嗤笑一声,继续道:“之后二人的行径被岳父大人发现了,按道理慕鸿这样的庶子应该被撵出慕家,可是奈何当时嫡子慕晟克死在海上,慕家仅有慕鸿这么一个男丁,老爷子没办法,为了掩盖家丑,就把慕铃草草嫁给了我,慕鸿顺利成了接管慕家的继承人。”
凌子萩听到这,慕鸿的童年侧影已经全数照射进脑海里。
一个儿时备受女子欺凌,甚至在未懂人事的时候就经历了最不应该经历的虐待,这给谁心中都难免扭曲、变形,而他杀女子,囚禁女奴,可能也是和他心中对女性的仇恨有关系。
至于为何杀人都是在雨夜
凌子萩扫过窗外的繁星,或许他每次备受凌辱的时候都是在雨夜吧,不过如今慕鸿已经疯了,所有的判断也她也只能是通过慕鸿的行为和习惯,以及童年经历进行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