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我,这不是。”说着,杜绮兰一把扯开外襟,对着镜子望着她长满皮癣的脖颈和锁骨,那里面竟然隐隐也有着大大小小的红疹,似乎更严重,指甲一碰估计就会破血起脓的样子。
“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我,这张脸怎么是我?”杜绮兰似乎不太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把抓过身后的婢女,冷冷质问。
小婢女被她这一举动吓得不轻,嘴唇颤抖半晌,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会起这东西?”杜绮兰陷入沉思,她瞪大双眼开始回忆事情的缘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松开面前的婢女,跌跌撞撞地冲到桌前,拿起桌上那瓶梅花瓷瓶,道:“快!备车去驿站去驿站。”
——
凌子萩吃了一顿这几日前所未有的饱饭,她拍了拍被撑的有些大的胃,勾起的嘴角露出脸颊的小梨涡,都在说明她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好。
要知道,这几日吃了上顿没下顿,再加上每次上山就得一天一夜,她这小身板早都报警了。
“凌姑娘能确定吗?”陈禹坐在她对面,面前的饭没怎么碰,一看就知道他还在担心宫长澜。
“陈公子莫要担心,说不定这午膳还未用完,杜绮兰就来了,在此期间你得吃饭,不然若是需要救宫姑娘你却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了,可如何是好?”
凌子萩说着,把面前一碗没人碰的鱼汤放在陈禹面前,提醒他喝下。
陈禹哽咽半晌,点头,拿起木箸开始扒拉面前的饭。
就在他将要把最后一口糠米塞进嘴里的时候,白彦轻轻敲响厢房的门。
“夫人,知州府的石夫人来了,这会在外面等你。”
说曹操,曹操就到?
凌子萩勾唇给白彦一个回应之后,视线落在对面司炎修的身上,道:“大人,劳烦大人陪我演一场戏了,届时您还得。”
她说话欲言又止,眼神却已经望向对面已经随着白彦这句话,目露凶光的陈禹身上。
“好,夫人放心。”司炎修点头。
凌子萩勾唇起身一把拿起已经准备好的小包袱挎在身上朝外面走去。
“司夫人你终于出来了?”
凌子萩刚出驿站,还没瞧清楚外面各色行人,身子便一紧,整个人被连拉带拽地拖到驿站外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身后同时就响起一阵女子紧张又小心翼翼的声音。
她扭头顺着声音查看,一名身穿一袭玄色罗衫,头裹一条黑色麻布的女人就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你是谁?”凌子萩故作一惊,瞪大双眼望着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