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比较晚,但林俊还一直在临时住所的客厅里翻阅留希科夫送来的前线资料,里面显示的主要对手果然是日本朝鲜军的第十九师团。
看到林俊还在看文件,费科奇诺夫就一直静静的站在边上。
“费科奇诺夫,坐吧。我问问你,你对日军有多少了解?”
林俊把手中的资料递给自己的机要秘书。
“安德烈同志,说实话我并不这么了解日军的情况,以前我主要关心和负责的欧洲方面。”费科奇诺夫在林俊面前从不说虚话,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这个时候兰德斯科奇和斯诺尔尼克也走进了客厅,两人是给林俊和费科奇诺夫送夜宵来的,刚好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你们两个也不怎么了解日军?”
“是的,安德烈同志。我们和费科奇诺夫学习的东西都差不多。”
“来,都坐下说话。”
他们知道,***一定是要给自己上上课。
“你们已经跟了我一段时间,我也知道你们的能力,以后不会一直做的我的随从的,将来会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你们去负责。”
林俊用手势制止了手下的发言,“以后做什么到时候再说,反正现在还早,还不是派你们出去的时候。你们也看看前线的资料,谈谈各自对于这次边境冲突的看法。”
文件在三人手中传阅一圈后又回到林俊的面前,最先开口的是费科奇诺夫——三个随从里一直都是以他为首。
“安德烈同志,我原来认为这次发生在哈桑湖(苏军习惯将”张鼓峰事件”称为“哈桑湖战役”)附近的冲突会在短时间内结束,因为从目前的形式来看,日本不可能和我们爆发大规模的战争。它们的目标是中国,而且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和国力与我们进行一场全面的战争,中国的淞沪战场已经让日军暂时陷入泥潭。要是现在他们就和我们进行全面的战争,对他们是不利的,我想日本的高层应该能够遇见到这点。这次的边界冲突有可能是一种试探,以了解我们的战略底线或是军队战斗能力,也可能是为它们的中国战场遭受的损失进行报复——您和航空对给它们造成的损失是现在的日本很难成熟的。”
“你说的非常正确。从这点上看对我们非常有力。其实对我们也一样,目前我们地重点是在欧洲,而不是和远东的日军打一场大的战争。它们试探我,我们也何尝不是要试探它们,上面的战略意图你们也应该清楚。为了避免两面开战的不利局面,这次冲突我们必须给日本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斯诺尔尼克,你也说说。”林俊叫自己的司机也发表一下意见,:他虽然只是自己的司机兼警卫。但却是契卡训练出来地高材生,要是放到其它地方可是找都找不到的人才。
“安德烈同志,我要说的已经让费科奇诺夫说完了,没上面要补充的。”
这个斯诺尔尼克也直接,费科奇诺夫在大方向上已经说的非常具体,根本就不需要他有所补充。他就是一推了事,也不表现自己。这也是林俊看重他的地方:从不表现自己,任何时候只完成自己该做地工作——这样的军官成不了绚烂的名将,却会是主官最好的幕僚。
“呵呵,知道说不过费科奇诺夫就不吭声。那你来预计一下接下来的战况会如何。”既然战略问题已经解决,那就来说战术的。
“从文件上显示的情况看,一开始的战斗并不是非常的‘激’烈,对面日军的战斗力并不是非常强。从打死地日军证件和服装的情况看,一开始参与战斗地都是日军的边防警戒部队,而我军地参战部队也都为边防军。说实话。如果双方都只是边防部队参展,那这次冲突的规模就大不了。这‘激’烈程度也就一般。但最新的情况显示日军已经派出它们驻朝鲜的常备军,这就不好说了。我对日本常备部队的情况并不了解,对资料里提到的这个日军第十九师团是基本一无所知,只知道它是日军的主力部队之一。但我坚信一点,红军是无敌的。”
“又是用不知道来推,就不为难你们了。”林俊原来还想问兰德斯科奇,可看到哥萨克一脸“我也是这么想”地表情,也就不再为难这几个手下。说实话,苏联的军官中比较了解日军地还真是少。在他们眼里东方是神秘的,而且接触也少。
“看来你们对眼前的对手了解的太少了。我不怪你们,因为这本就不是你们需要了解的事。我们眼前的日本军队是只非常有意思的军队,从根本上说,它们完全就是为日本不断侵略他国而专‘门’制造的机器。”
一看手下一脸“您往下说”的样子,林俊有了点“好好给你们好好日军常识”的兴致。
“知道我们的对手,就是那个日军第19师团是只怎么样'吗?”
“您说,我们对日军的编制并不了解,只知道日军的师团相当于我们的军,但比我们的军级编制又简单些。在去中国前我们找了些日军的介绍,因为时间紧找到的非常少,而且里面介绍的也不是很详细。”
“应该说日本人的保密工作做的还不错,外界对于它们的军队更是不了解。就是些研究日本的专家也不了解日军,因为他们不可能亲眼看到日军是怎样作战的。”林俊清楚,现在的西方军事专家对日本陆军的了解不会比自己多,更不用说一般的军官。其实日军也一样不了解现在的苏军,它们还在自大的认为现在苏联红军也就是原来的沙俄军队那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