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止怎么说都是谢家的小少爷,谢盈朝的亲弟弟。尹荔就算再粗枝大叶,也不会忘记请他吧?
“三年前,沧城前市长女儿的成人礼上,那女孩和同伴在背后说了几句谢斯止母亲的坏话,结果一个月后她就感染了一种很古怪的寄生虫,半边脸都烂了,去国外治了很久脸上还是留了疤。”
“还有,两年前慈善晚宴,有个人和谢斯止起了冲突,结果当晚就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断一条腿,还得了严重的脑震荡,到现在记性都不太好使。”
许鸢问:“有证据指向他吗?”
“能定罪的证据倒没有。”尹荔说,“不过那女孩体内的寄生虫很罕见,只有b国的热带雨林里才有,而谢斯止在半个月前刚去过那里旅行,谢家势力太大,没让人继续查下去,据说最后谢斯止挨了顿鞭子就算完了。”
许鸢平静道:“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奶油枪拿来。”
她长发挽起,专心地做着甜点。
八卦是非,外界的尘埃都无法落在她心里,她看上去清淡而恬静。
尹荔偷偷瞥她,看她的眼神有几分羡慕。
这样的女孩,谁会不喜欢呢?
……
晚上七点。
生日宴准时开场。
尹荔穿着一条昂贵的鹅黄色泡泡裙,在宾客的目光和掌声中走了出来。
当初温楚溺的生日宴请来了有名的古典乐演奏团,她请一个,尹荔就请三个,一小时换一个出场。
温楚溺把宴会厅布置得像王宫,尹荔就布置得像天宫。
总之,以气死她、压死她为最终目标。
觥筹交错,灯光璀璨。
空气中飘着香水与食物混合的奇异味道。
璀璨的装潢,山珍海味,还有平日难得一听的乐团演奏将生日宴的气氛烘托得无与伦比。
尹荔很得意。
宴会厅是落地玻璃,站在窗边能俯视整个沧城的夜景。
许鸢站在僻静的角落里,从五十多层的顶楼往下看。
一切渺小得难以触碰,城市的灯光映在眼里,虚幻而模糊。
“尹荔不懂事,让你困扰了,她最近是不是总缠着你?”尹宸端着杯子来到她身边。
许鸢:“尹荔虽然有些吵,但并不会让人感到困扰,她身上有很多美好的品质。”
“比如呢?”尹宸笑眯眯问。
“简单、真挚,这两点就足够了。”
“可外人都说我们是草包。”尹宸晃了晃杯子,里面装的不是红酒。
见许鸢在看,他眨眨眼,“这是可乐。”
在这样场合喝可乐,倒挺像他们兄妹的作风。